萧霆只是耍耍嘴皮子,根本没指望媳妇连延庆帝的那份仇也报了,可媳妇竟然一本正经地保证,萧霆着实吃了一惊。与景宜对视片刻,萧霆突然明白了景宜的意思,双眼瞪大:&1dquo;你&he11ip;&he11ip;”
景宜左手却捂住他嘴,压低声音道:&1dquo;以后再说,先上药。”
她面极冷,指腹却温热,突然变低的话语,配合着关心的眼神,莫名勾人。
萧霆不争气地吞咽。
景宜听见了,看看他脖子,她唇角上扬,幅度很小。
但萧霆瞧出来了,不由怒道:&1dquo;你笑什么?”
景宜未语,目光挪到他脸上,心无旁骛地帮他抹药,动作轻柔。
萧霆不想看,不想再被她嘲笑,可闭上眼睛,感受着媳妇难得的温柔,萧霆浑身痒,并不坚qiang的毅力左右摇摆。她男人的脸庞、眼神也妖孽,他只要睁开眼,就一定会被她勾引,就一定会被她看出来,那就没法再继续生气罚她!
这么一想,萧霆更用力地闭紧眼睛。
景宜抹匀了药膏,习惯地,帮他net风般落在他脸上。
萧霆心都被她chuī化了,想也不想抱住她腰,抱得紧紧。
只要能得她如此照顾,别说面子,他连脸都可以不要!
第61章
因为延庆帝的一巴掌,夫妻俩算是和好了。
但景宜依然介意萧霆随三公主出门时的莽撞,依然在后怕。萧霆同样憋着气,气景宜说翻脸就翻翻脸,大半夜一个人不知去哪儿野了,更气三公主厚颜无耻颠倒黑白,气延庆帝的昏庸无能!
可是都和好了,景宜不能再训萧霆,萧霆也不可能跑去延庆帝那里算账。既然不能说出口,又必须泄,那就只能&he11ip;&he11ip;
像话本故事里的狐狸jīng,萧霆着狠要夺走景宜所有阳气。景宜不甘示弱,等萧霆后继无力了,她一把将萧霆按在netg前,大开大合,宛如将军骑马驰骋于战场,长枪舞动气劲震dang,近处萧霆快被杀没气了,远处烛火扑闪摇曳。
最后一下,萧霆只觉得魂都没了。
景宜撑在他背后,长散落,有几丝落在他脸上。
听着她粗重的呼吸慢慢平复,萧霆激dang的心也慢慢安定下来,深呼一口气,哑着嗓子感慨道:&1dquo;你穿着衣服跟脱了衣服,简直不像一个人。”穿着衣服,她是冬天的寒冰,脱了,她是疯的野马。
景宜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想说。
两人就这么叠蛤蟆似的趴了会儿,还是萧霆先动,催她下去,太重了,他累。
景宜这才睁开眼睛,慢慢退后。
萧霆打个哆嗦,转身仰面躺着,浑身酸,使唤景宜伺候他,谁让她是力气大的那个。他一身细皮嫩rou太扎眼,景宜先chuī了灯再帮他收拾,一人喝碗茶水,挪到netg上躺着说话。
&1dquo;你那话是什么意思?”萧霆窝在景宜怀里,低声问。
&1dquo;你不是已经猜到了?”景宜呼吸平稳,对着帐顶道。
萧霆沉默,枕着她手臂深思。百姓都说延庆帝是昏君,父亲言行谨慎,但有一次父子几人长谈,父亲也流露出对延庆帝的失望与无奈。那时萧霆没觉得怎样,延庆帝对他好,他管延庆帝对别人如何做什么?
跟着他娶了景宜,爱屋及乌,对景宜好的,萧霆感激,对景宜坏的,萧霆看对方也不顺眼,其中就包括恭王、昭王。萧霆是皇亲国戚,常常与两个王爷打jiao道,虽是王爷,但彼此身份差距不是特别大,萧霆能生出报复之心。可延庆帝是皇上,今日之前,萧霆怒其昏聩,却没有冒出任何大逆不道的念头。
直到今晚,延庆帝打了他一耳光。
萧霆脸疼,但他心更疼,替景宜疼。延庆帝这一巴掌打的不是他,而是景宜,单凭三公主几句挑拨延庆帝就敢动手打景宜,可想而知,如果&1dquo;四公主”没有嫁进萧家,没有徐广、萧家做靠山,她在宫里的处境只会更糟糕。
萧霆替景宜不值,替景宜愤懑。景宜打三公主的那一耳光,算是报了他挨打的仇,但景宜挨打的那一份,只能报在延庆帝身上!皇上又怎样?一个糊涂的糟老头子,他不把景宜当女儿,不把他萧霆的媳妇看在眼里,那就别怪他们夫妻翻脸无qíng!
&1dquo;你准备怎么gan?”萧霆用最低的声音问。
景宜再次抵住他唇,&1dquo;这里不便说话,明日到了青城再说。”
萧霆莫名兴奋,连续蹭了她好几下。他的四公主就是不一样,什么都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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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未亮景宜就起来了,萧霆睡得沉,景宜仔细观察他脸,见已经恢复了正常,她才去外面洗漱,出帐巡视营帐附近。走到匈奴那边,恰好撞见吉利带着两个儿子在逛。
&1dquo;驸马昨晚睡得可好?”吉利摸摸胡子,朗声笑道,眼神意味深长。
景宜盯着男人左眼附近的疤痕,一言未,径自走了,心里却记了吉利一账。
延庆帝也起来了,看到女婿,就像昨晚什么都没生一样,只谈今日归程。景宜也收敛了昨晚的戾气,恭敬道:&1dquo;皇上,臣父长守北疆,臣想带四公主在青城逗留三日略尽孝心,请皇上恩准。”
有求于人,也算是一种服软。
延庆帝很满意,颔道:&1dquo;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准了。”
圣驾途经青城,景宜与萧霆留了下来,带着四个侍卫。白天一家三口在城内逛了逛,回到将军府,萧霆不停地朝景宜挤眉弄眼,示意她提正事。萧伯严无意瞥见,以为公主儿媳有话要对儿子说,识地叫两人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