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希望将第一次留到结婚那晚的女人。”压着她又小又软的手,周凛声音沙哑,下巴抵着她脑顶。
林月脸上一阵一阵的涌起热1ang。周凛之前,她没有谈过恋爱,对于男女关系的幻想,开放也好保守也好,都是纸上谈兵,就像大将军上阵前无法准确预料战斗场景。也许换个只是一般喜欢的男朋友,她大概会选择矜持保守,可眼前的男人,他犹豫不决,她只好主动一点,让他明白她的认真。
&1dquo;你,喜欢哪种?”林月低低地问。
周凛笑,他哪种都不喜欢,只喜欢她。
&1dquo;不怕我吃完就跑?”他蹭了蹭她的头,玩笑似的问,&1dquo;现在从一而终、负责到底的好男人不多了。”
虽然是玩笑的语气,可林月明白他心里的顾虑,所有旖旎都消失,林月咬咬唇,仰头看他:&1dquo;你会跑吗?”
周凛沉默。只要他吃了,除非她先不要他了,他就绝不会跑,但,他这行,打jiao道的全是社会危险分子,也许哪天,他想回也回不来。
&1dquo;说不准。”松开她手,周凛靠到她旁边的墙上,右手伸进裤口袋,转动打火机。
林月忽然看不清了,眼里有什么要掉下来。
&1dquo;傅北庭,傅南他爸,我们一起读的警校,毕业后我gan刑警,他缉毒,老婆孩子都不想他跑,上面有任务,他不跑不行。”攥紧打火机,周凛自嘲地笑。是警察婚恋都难,还是他身边的警察特别倒霉?最亲的两个,一个被女朋友甩了,一个高中就在一起大学刚毕业就给他生孩子的老婆,在儿子六岁的时候,提出离婚。
人都偏心,周凛gan的是刑警,他理所当然地从男人的角度出,知道女人不容易,但他更偏心身边的兄弟,他嘴上不说,但心里对姚晴对傅南妈妈都藏着点怨气,直到那天亲耳听姚晴讲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周凛谁都不怨了,死的死离的离,他唯一需要考虑的,是他跟林月该怎么走。
林月再也憋不住眼里的水,可她不怕了,原来他说的&1dquo;跑”是出差的意思。
&1dquo;你跑你的,我不在乎。”靠到他怀里,林月声音很低,却柔韧坚定,&1dquo;你不用担心,我仔细考虑过了,你办你的案子,我也有我的生活,你回来我就多做一份饭,你在外面忙,我一个人也能照顾好自己。”以及未来的孩子。
周凛单手抱她,右手揉了揉她头。说起来简单,过日子哪那么容易?一天一个月一年她不在乎,她扛得住,时间久了,早晚会压垮她,就像那两个女人,谁能说她们没爱过?
他不想她的小月亮那么辛苦,更怕哪一天他回不来了,她变得像姚晴一样,走不出来。
&1dquo;真贤惠。”呼口气,周凛抱紧他的小女人,故作轻松道,&1dquo;不愧是人民教师。”
林月不想他蒙混过去,皱眉道:&1dquo;我说的很清楚了,不介意你的职业,你怎么想的?”
她想要句准话,要一段稳定的感qíng,如果他继续担心她离开,那样两人都累。
她话中带着一股厉劲儿,周凛被激得火起,大手一推,再次将她摁在墙上,死死盯着她:&1dquo;我想睡你,我想你给我生孩子,但将来的事谁也做不了主,你就不怕哪天我死在外头,你带着孩子不好二婚?”
林月哭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周凛喘着粗气,固执地等她回答。
&1dquo;怕。”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她哽咽的声音。周凛笑了,生离死别,谁会不怕?
他松手,刚要站直,小女人突然扑过来,紧紧抱住了他,埋在他胸口哭:&1dquo;所以你要好好活着,别让我怕。”
周凛身心剧震。
林月不哭了,侧脸贴着他宽阔的胸膛,幽幽道:&1dquo;周凛,是你让我搬过来的,是你主动背我上楼的,是你带我去你们家,晚上约我散步告白的,你要是因为这个想跟我分手,你就不是男人。”
&1dquo;别激我。”周凛重重地抵住她,要她感受他的&1dquo;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