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听着的陆妍娇第一个反应和苏昙差不多,她瞪圆眼睛急切道:&ldo;那凶手呢?凶手到底是谁?&rdo;陆忍冬冷淡的说:&ldo;说了你也不认识。&rdo;陆妍娇瘪嘴。陆忍冬再看向苏昙,说:&ldo;再忍几天吧,应该月末就能结案。&rdo;苏昙闻言微微点头,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放稍微放下,但要彻底放心,恐怕还得等那个凶残的凶手归案之后。陆忍冬这么一打岔,苏昙也就忘记了自己的刚才准备说的话,满脑子都是关于凶手和凶案的信息。陆妍娇似乎也深入了解过这个案子了,她好奇心重,恨不得天天黏在陆忍冬身边听八卦。但陆忍冬的保密工作却做得非常好,只有和苏昙有所牵连的时候,才会透露一二。酒足饭饱,陆忍冬将苏昙送回学校。第二天,苏昙本要如同往常一样去咖啡店打工,哪知道老板却群发了信息,说她要休息几天,这几天给他们也放个假。苏昙却有些担心,她感觉昨天离店的时候老板情绪似乎就有些不对,也不知道陆忍冬到底和老板聊了些什么。运动会结束了,一二三名和苏昙的班级都没什么关系,全被体育系的那帮人夺走。好在他们辅导员并不太在意这些事情,只是在班会上反复叮嘱他们要注意安全,晚上早点回寝室。苏昙从内心深处期盼着这件事能早些结束。几天后,休假结束的老板恢复了精神,还开玩笑说等到这个暑假咖啡店淡季的时候就歇业一段时间,出去走走看看别的地方的景色。苏昙见她没有再继续消沉下去,便暂时的放了心,觉得这件事,应该就这样过去了。然而苏昙却错了。四月七号上午,苏昙早早的来到了咖啡店。今天是她值早班,加上上午没课,她便来得早了些。她挎着的单肩包里还放着几本厚厚的考研资料,想着等客人少的时候翻出来看看。可到了门口,苏昙却察觉出了一些异样的气息,她注意到了门口停着的车,还有那熟悉的车牌号。苏昙迟疑片刻,还是掏出钥匙开了门,她缓步踏入咖啡店里,小声的叫声:&ldo;老板,你来了吗?&rdo;咖啡店里的灯亮着,却没有人回应,苏昙咽了口口水,后背发凉,继续叫道:&ldo;老板?!&rdo;依旧没有人回应她的呼唤。苏昙的肌肤上起了层薄薄的毛汗,她的鼻腔里又开始嗅到一种熟悉的,让人作呕的气息‐‐血腥味。后院的门开着,通常早晨老板会在那里坐着吃早餐或者给花草浇水。苏昙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向了后院。接着,苏昙推开了后院半掩着的门‐‐她看到了这辈子也无法忘记的一幕,老板坐在椅子上,身旁摆着一束艳丽的玫瑰花,她的手撑着下巴,正以一种冷漠到极点的眼神看着苏昙。而在她的身前,躺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那具尸体的面容苏昙非常熟悉,便是往常给苏昙送玫瑰的那个英俊男人。&ldo;怎么来的那么早呢。&rdo;老板叹气,她站起来,走到已经彻底僵硬,几乎动弹不得的苏昙面前,伸出沾满了血的指尖,摸了摸苏昙的脸颊,她说,&ldo;看把你吓的。&rdo;苏昙倒退几步险些跌倒,她本该要尖叫的,但因为太过震惊,那声惨叫却被卡在了喉咙里。&ldo;报警吧。&rdo;秦柔说,&ldo;一切都已经结束了。&rdo;苏昙说不出话,抖着手拨了110。警察倒是来得很快,只是带走秦柔时顺便也把苏昙带去做了个笔录。陆忍冬迅速的出现在了苏昙的面前,见她瑟瑟发抖,坐下后,便将自己的外套递了过去。&ldo;老板是凶手么?&rdo;苏昙这么问。陆忍冬叹气,他说:&ldo;是,也不是。&rdo;苏昙道:&ldo;什么意思?&rdo;陆忍冬说:&ldo;她只是教唆而已。&rdo;苏昙哑然。陆忍冬说:&ldo;案子有些复杂,但凶手,已经死了。&rdo;苏昙倒吸一口凉气,她道:&ldo;死了?&rdo;陆忍冬道:&ldo;死了。&rdo;他的语气很平淡。苏昙说:&ldo;怎么死的……&rdo;陆忍冬说:&ldo;当然是自杀。&rdo;他见苏昙抖的实在是厉害,道,&ldo;还冷么?我去把空调打开吧。&rdo;苏昙摇头,艰涩道:&ldo;冷,但是不是身体冷。&rdo;是骨子里窜出一阵又一阵的寒意,那寒气的来源不是周围的温度,而是被冻伤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