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穷说:&1dquo;他们要找的可是你!”
周嘉鱼觉得自从打开灵异这扇门后,他的人生似乎就和科学以及唯物主义彻底告别了,最惨的是这时候还不能报警。警察问起什么事儿来,自己说踩了纸片人,也不知道警察叔叔会不会直接以妨碍公安正常公务的名义抓进去拘留十几天。
&1dquo;唉,算了,我们回房等先生吧。”沈一穷也没法子了,他们两个总不能一直蹲走廊里啊。
周嘉鱼说:&1dquo;也成&he11ip;&he11ip;”
本来他们都是分开住的,但是这时候两人都有点怕,便去了周嘉鱼的房间。
把房间里的灯都打开,锁好门,又开了电视,周嘉鱼这才感觉好了点。
沈一穷坐在沙上拿着遥控器,说:&1dquo;咱们看什么啊?”
周嘉鱼说:&1dquo;看晚间闻吧。”
总感觉害怕的时候看看闻总是比较安心。
沈一穷给周嘉鱼竖气大拇指,说:&1dquo;周嘉鱼,你是我见过最有政治觉悟的。”
周嘉鱼心想我原来还是党员呢。
两人窝在沙上看了会儿电视,好歹将之前产生的恐惧平复了下来。但旁边的屋子一直没有声儿,现在都凌晨了,也不知道林逐水今天回不回来。
沈一穷有点困了,打着哈欠说:&1dquo;我去洗个澡,一会儿再过来啊。”
周嘉鱼说:&1dquo;你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沈一穷:&1dquo;&he11ip;&he11ip;”他总觉得周嘉鱼这句话简直像是在给他立f1ag。
不过刚刚跑了那么一身汗,腻在身上实在是太难受,沈一穷硬着头皮也坚持要回去洗澡,按照他的说法就是就算是死,也不能污了他那清白的身子。
周嘉鱼也没力气和他再贫嘴,摆摆手之后让他赶紧早去早回&he11ip;&he11ip;
沈一穷走后,周嘉鱼在屋子里坐了会儿,决定gan脆自己也趁着这时间去洗个澡。
他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厕所,便开始脱衣服,在脱得还剩个裤衩子的时候,周嘉鱼突然现自己的裤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将东西掏出来,脸色瞬间白了,不知什么时候,那只被他踩扁的娘小纸人儿竟是藏在了他的裤兜里,此时被他捏在手里,那双用颜料画成的眼睛竟是在滴丢丢的乱转,红唇咧开,出一阵喜悦之极的笑声。
周嘉鱼面露恐惧,直接将手里的纸人扔在了地上,拔腿便想往门口跑。然而他才动了一步,眼前的景色就天旋地转起来,周嘉鱼感到自己的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he11ip;&he11ip;
意识在黑暗中沉浮,周嘉鱼是被吵闹的喜乐吵醒的。他睁开眼睛,感到自己身体在颠簸,眼前是一片艳丽的红。
他是在哪儿?周嘉鱼第一个反应便是问祭八这是什么qíng况,谁知道无论他怎么呼唤,祭八都没了声音,好像不存在一样。
而周嘉鱼也逐渐明白了他到底在哪儿。他似乎是坐在一顶轿子里面,被人抬着走,脑袋上还盖着一块红色的布,周嘉鱼用手将红布扯下,毫不意外的现自己身上穿着喜服。
周嘉鱼:&1dquo;&he11ip;&he11ip;”他这是被碰瓷成功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来了下来,伸手想要摸摸林逐水送他的吊坠安抚一下内心,谁知道手伸到脖子那儿,却现自己颈项上空空如也,不光是祭八,连吊坠都没了。
手上捆住他的绳子并不太粗,但周嘉鱼用尽了力气,却怎么都挣脱不开,无奈之下,他只好作罢。好在手是捆在身前的,想要做点什么不至于太过困难,周嘉鱼给自己打了打气,慢慢扭头,掀起了轿子右边小窗上的帘子,看向了轿子之外。
不看还好,这一看他浑身上下的jī皮疙瘩开始疯狂的往外冒。
这次抬着轿子的,不是纸人,神似纸人,他们虽然有着人类的模样和动作,可表qíng神态怪异到了极点,无论是轿夫,还是走在旁边的媒人,脸上都画着浓郁的妆容,血本大口几乎覆盖了半张脸。
见帘子被掀起,走在前面的媒人脑袋竟是直接转了一百八十度,尖声尖气的问道:&1dquo;娘子,怎么啦?”
周嘉鱼这这一幕吓的差点没骂娘,赶紧把帘子闭上了,在脑子里疯狂的念了一百遍的富qiang民主文明和谐——
他好歹冷静下来,脑子里正在思考该如何脱身,一直晃晃悠悠的轿子,却是突然停了下来,他们似乎已经&he11ip;&he11ip;到目的地了。
周嘉鱼隐约猜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僵了。
果不其然,一只手从挡帘伸了进来,那双手肤色白的不正常,可以说是毫无血色,轻轻捏住了挡帘的一角,便将帘子掀起,看到了坐在里面表qíng僵的如同便秘的周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