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没有抬头,只是眼睛上翻,用黑色的瞳孔盯着他们,她声音很轻:&1dquo;没事,我只是给他们烧点纸。”
徐入妄蹙眉:&1dquo;你一个人在这里多不安全,万一那些混蛋又来找你麻烦怎么办。”
云秀不应声,继续往火堆里添进huang色的纸币。纸币烧成的灰烬,随着风漂浮起来,挂在了她的丝上,脸上,身上,但她却好像感觉不到一样,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她黑色的长也没有束起,乍一看,竟是有些像来讨怨的女鬼。
&1dquo;怎么办?”谭映雪问。
周嘉鱼叹气:&1dquo;算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守着她,等她烧完。”他到底是有些不放心,虽然这姑娘似乎已经习惯了被欺负,但这总归不是正常现象,等到比赛完了,他得去咨询一下赛方,看能不能给帮助云秀。
&1dquo;你一个人在这儿么?”徐入妄说,&1dquo;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
&1dquo;真没事儿,你看她手里纸也不多了,没必要两个人,去吧,我一会儿就回来。”周嘉鱼劝道,&1dquo;大家今晚都累了,趁着天还没亮,赶紧多睡会儿。”
在周嘉鱼的劝说下,最后徐入妄和谭映雪还是决定先回去睡觉,不过走之前都说,如果有事qíng就来叫他们。
这两人走了,就剩下周嘉鱼和云秀。
周嘉鱼也没有要和云秀说话的意思,自己找了个块石头垫在屁股底下,开始呆。
云秀开始表qíng起初有些警惕,显然是以为故意留下的周嘉鱼有所图谋,但见他居然开始走神,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露出些许讶异之色。不过她的这些神qíng都非常的淡,她很快又恢复了那种死气沉沉的面无表qíng。
纸币燃烧之后的灰烬,随着风打着旋儿消失在面前,云秀把最后一张纸放进了火堆,居然轻轻的开了口:&1dquo;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周嘉鱼道:&1dquo;&he11ip;&he11ip;怎么突然问这个?”
云秀不说话。
周嘉鱼打了个哈欠:&1dquo;鬼这种东西,应该是有的吧。”他曾经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经历了重生,又曾经亲眼见到了小鬼娃,现在三观可以说已经被qiang行重塑一遍了。
云秀道:&1dquo;是么,那太好了。”她站起来,开始往村子里走。
周嘉鱼赶紧跟在她后面,说:&1dquo;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云秀低着头走路,不肯说话。
周嘉鱼在心里叹气,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他估计会觉得这姑娘挺别扭的。但是因为之前看到了云秀的处境,又觉得这姑娘xing格怪一点是正常的。
从村子这头,走到了村子那头,眼见着周围的景色都变得荒凉了起来,云秀才停留在了一间破旧的木屋面前。
周嘉鱼松了口气,道:&1dquo;快回去吧,注意安全。”他刚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云秀轻轻的说了一句:&1dquo;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讨厌我吗?”
周嘉鱼道:&1dquo;嗯?”他讶异的转身,以为自己听错了。
云秀却是又重复了一遍:&1dquo;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讨厌我吗?”
周嘉鱼道:&1dquo;为什么?”
云秀笑了,她的笑容有些扭曲,但周嘉鱼却从她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一种狂热的喜悦,她说:&1dquo;因为,我比他们,少了一张脸啊。”
周嘉鱼完全没明白,满目茫然:&1dquo;什么意思?”
云秀却是已经不打算再说了,推门而入,嘎吱一声关上了门。
周嘉鱼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说:&1dquo;祭八,她什么意思?”
祭八说:&1dquo;&he11ip;&he11ip;我也不知道啊。”它都开始思考要不要把自己脚下的乌guī揪出来,自己钻进去躲两天了。
&1dquo;我比他们少了一张脸”——这句话太奇怪了,从字面上的意思让人完全无法理解。周嘉鱼缓缓往回走,快要到住所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周嘉鱼记得,当时欺负云秀的那两个人,身后的确有像脸一样的纹身,只是当时qíng况太混乱,他没能看的太清楚。本来今天起netg的时候他准备找徐入妄讨论一下的,但谭映雪突然出现,接着又现了奇怪的坟地,这么一打岔,周嘉鱼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现在经过云秀一提醒,他才突然想起。
明天一定要记得把这事儿和徐入妄他们说说,总感觉这件事qíng应该会非常的重要。躺在netg上的周嘉鱼这么想着,沉沉的陷入了梦乡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周嘉鱼:都是先生的,纹身是先生的,坠子也是先生的,罐儿也是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