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果然没错,很快烈儿就在门外出现,好象遇见了什么有的事qíng,笑得十分促狭,&1dquo;那个烈中流又惹事了,一大早就去欺负娘子。”
凤鸣一怔,&1dquo;怎么了?”
&1dquo;烈中流昨天不是答应要帮秋蓝画画吗?今天他果然去敲门,说要帮秋蓝画画。”
&1dquo;画得很丑吗?”秋月好奇地问。
不知道烈中流画了什么,让烈儿一想起来就笑得捂着肚子,容恬沉声道:&1dquo;先别忙着笑,把事qíng说清楚。”
烈儿这才老实了点,吐吐舌头道:&1dquo;他不是画得丑,而是画得太真了。连秋蓝脸上长的小痘子,和容虎昨天在她耳垂咬的牙齿印子都画了上去。平常画师画像都知道修饰一二,秋蓝鼻子有点扁,以前的画师都会刻意画高一点。烈中流那小子偏偏完整画上去,秋蓝看了,差点哭出来。”
众人这才明白。
&1dquo;当然啦!”秋月蹙眉道:&1dquo;女孩子画像,谁不想被画得漂亮点?那个烈中流真该死,偏偏画秋蓝的扁鼻子和小痘子。”
容恬沉吟着问,&1dquo;画还在秋蓝那里?”
烈儿晒道:&1dquo;秋蓝哪里肯要,我带过来了,正好给大王和鸣王看看。”伸手进怀里掏了出来。
大家都挤过去看。凤鸣扫了一眼,惊叹道:&1dquo;这简直就是个照相机,居然和真人一模一样。”
&1dquo;可是小痘子都画出来,好难看啊。”秋星为秋蓝鸣不平,&1dquo;怪不得没有人肯雇佣他,依他这么画,不整天挨打才怪呢。”
容恬沉思片刻,忽然道:&1dquo;把子岩叫过来。”
不一会,子岩跟着烈儿过来。
容恬问,&1dquo;烈中流现在在做什么?”
&1dquo;他画了一幅那样的画,被大家骂得狗血淋头,跑到甲板上呆去了。大王要我把他叫过来吗?”
&1dquo;他睡在哪里?”
&1dquo;他和我的属下同在下层的一个小房睡,船上人多,房间都是多人一间。”
容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扫视房内一圈,似乎已经下了决定,转过身来吩咐秋月秋星,&1dquo;你们去把另外一个房间收拾好。”
&1dquo;要让烈中流住吗?”
&1dquo;不,让本王和鸣王住。”容恬道:&1dquo;烈中流住我们这间。”
&1dquo;什么?”
&1dquo;大王&he11ip;&he11ip;”
&1dquo;不要啰嗦,这是王令。吩咐下去,所有人对烈中流要绝对尊敬,不许有丝毫冒犯,违令者死。”容恬笃定地吩咐,&1dquo;子岩,你再另外为烈中流准备衣物,只要他想要的,你都尽量给他。”
子岩皱眉道:&1dquo;他昨天就看上了那套黑玄玉的小碗&he11ip;&he11ip;不过我看他八成是醉了。”
&1dquo;那套黑玄玉的小碗?”凤鸣一声怪叫,咋舌不已。
这人好大的胃口。
那可是连寻常王族都不敢妄想的东西。
容恬也不禁愣了一下,半晌咬牙道:&1dquo;和罗登说一声,取出来送给他。”转向凤鸣,低声道:&1dquo;凤鸣&he11ip;&he11ip;”
凤鸣挥手截住他要说的话,毅然道:&1dquo;不用说了,我的就是你的,拿去花吧。”
&1dquo;你真体贴。”
凤鸣朝他做个鬼脸,&1dquo;我知道你从来不做亏本买卖而已。”
当日王令下达,换房间的换房间,铺netg,侍女们还被紧急召集,为烈中流fèng制衣服,偏偏那个烈中流一点也不识,对于这么天大的恩赐,居然视为理所当然。
当他知道可以随意要求东西后,竟还大模大样领着几个侍卫到船上专门存放珍宝金器的房间,花了半个时辰在里面挑选各种珍玩,全部摆在自己的房间里。
接着,他还要求各种美食,船上的厨娘必须严格按照他写的菜谱来制作他的伙食。
不到一天功夫,全船人马被他弄得人仰马翻,连绵涯这种只伺候容恬的大侍卫恰好从他面前路过,也被他叫了去表演几招,为他解闷。
三更时分,烈中流忽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找了一把破琴,咿咿呀呀拉起来,凄厉如鬼哭,闹得所有人都睡不着。
凤鸣心惊胆颤地隔窗听着极度难听的琴声,半无奈半幸运地呼出一口气,&1dquo;幸亏太后没有和我们同船。不然连她老人家也要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