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骂谁?
我不是骂,我只是说,说你笨而已,不是骂。
这就是骂!你给我道歉!
不是骂,是说。
就是骂!
是说。
是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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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汉嗓门大,为了这个没营养的话题争论了半天,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梁上灰尘一阵一阵簌簌往下落。
所有站在旁边的人,包括烈中流这个大哥,还有嫂子卫秋娘,都完全被忽略了。
你到底道不道歉?
我为什麼要道歉?
你不道歉,你就是笨蛋!
我是少爷,你是侍从,侍从怎麼可以说少爷是笨蛋?
我是侍从,?你是少爷,少爷又怎麼可以说侍从笨?
少爷不笨,侍从比较笨。
侍从笨,少爷就一定更笨。
谁说的?
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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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他们争个不休,面面相觑。
连容恬也皱眉,对烈中流道,「请丞相劝解一下,让他们不要再吵下去了吧。」
烈中流苦笑道,「他们从小吵到大,不吵就没完,而且吵架的时候,绝对不会听人劝。」见大家眉头锁得更深,又露出极看的笑容,淡然道,「不要紧,虽然他们不听人劝,但还是有方法让他们不吵的。」
凤鸣连忙问,「什麼方法?」
烈中流把刚刚从烈中石手上逃回来的小秋又重托出来,放在掌心,高深莫测道,「只要烈儿摸摸小秋的手就可以了。」
这个方法可就奇怪了&he11ip;&he11ip;
秋蓝非常不解,「你弟弟和豆豆吵架,和烈儿摸小秋有什麼关系?」
烈儿无所谓道,「摸就摸,要是丞相的法子不灵验,要赔我一样东西当补偿哦。」伸个懒腰,真的走了过来,伸手去摸小秋可爱的毛茸茸头。
小秋本来乖乖躺在烈中流掌心,烈儿的手一伸过来,它却猛然跳了起来,露出一副战斗姿态,对著烈儿的虎口,就是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咬。
烈儿虎口剧痛,"哎呀"一声,连忙抽手,虎口已经被小秋咬出了一个小口。别看它个头小,牙齿还真尖,这一口咬得又狠又准,烈儿白晳的虎口迅漫开一片殷红,不一会就染得半个手掌都红了。
秋蓝几个侍女都"呀"一声惊叫出来,连带凤鸣心震了一下。。
烈中流却一脸安然,笑道,「别担心,小秋的牙齿没有毒的。你刚刚用东西砍它,它心里很记仇呢,咬了这一口解了恨,以後就不会趁机偷袭你了。」
烈儿气结。
原来烈中流早就知道小秋会报仇,居然还坏心眼地叫他把手伸过去摸小秋。
千林看惯沙场,对於这点小伤却不觉得怎样,反而很好奇烈中流会怎麼阻止烈中石和烈斗看似无望停止的争论,问,「丞相,丞相不是说只要烈儿摸摸小秋,他们就可以不吵了吗?」
「当然。」烈中流让报仇雪恨的小秋重钻回自己的大袖子里,抓起烈儿的手腕往前走了几步,踱到正吵得激烈的烈中石烈斗面前,含笑道,「中石,别吵了。」
烈中石正吵得如火如荼,哪里会理大哥的吩咐,一个劲朝著豆豆嚷道,「你生气归生气,可为什麼一直骂我笨?我一点也不笨,而且非常聪明,我大哥说我聪明,我嫂子说我聪明,人人都说我聪明,从来没有人说我笨。」
「我现在就说你笨。」烈斗哼道。
他虽然说是烈中石的侍从,却似乎一点也不怕这个二少爷,牛铃一样的大眼和烈中石死死直瞪。
秋星看在眼里,摇著头低声和秋月秋蓝两人偷偷道,「怪不得说能人管不住家里人,你们看丞相平时多厉害啊,但是遇上自己的娘子就什麼法子也没有了。我看他呀,恐怕连自己的弟弟和侍从也没办法对付呢。」
烈中流看他们不理睬自己,也不生气,仍然笑道,「中石,你看。」
「看什麼?」烈石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眼睛还是瞪著对面的烈斗。
烈中流叹气,拿起烈儿手上流血的手掌,往烈中石眼底一送。
「你自己笨就算了,为什麼还要说我笨?我告诉你,我&he11ip;&he11ip;」烈中石说到一半,视野内忽然跳入一个血糊糊的手掌,声音遏然中断,两眼一翻,居熬无声无息,往前栽倒。
烈斗和他面对面站著,忽然见他扑向自己,手急眼快将他扶了,大叫起来,「少爷,少爷!」
众人都吓了一跳。
"糟了!凤鸣大急,正要冲过去救人,被容恬一把拉了,淡笑著对他摇头,要他不要轻举妄动。
倒是卫秋娘站在一边,闲闲地看热闹。
烈中流彷佛只是gan了一牛不足挂齿的小事,放开烈儿的手,笑著解释道,「我小弟怕血,见血必晕。既然晕了,当然就没功夫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