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羽当即紧张起来,对凤鸣道,「凤鸣,你可千万别听谗言。」
凤鸣恍然大悟,总算明白为什么武谦会把鸿羽带来这里,拖长语调「哦」了一声,忍不住捧腹大笑,「原来我这个幕后老板还有这种用处。」
哈哈笑了一会儿,拍着鸿羽的肩膀,请他坐下,才道,「鸿羽,不是我偏帮武谦,你确实应该休息一下,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不如这样,就只休息两天,两天之后,你再继续,如何如果你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我又怎么能相信你能把这么大的铸造坊照顾好呢」
他话里的意思,鸿羽当然非常明白。
往好里说是劝告,往坏里说就是威胁。
可恶的是,这个威胁还眞是凤鸣打个招呼就可以办到的,哪容得鸿羽不听
凤鸣见他不作声,又笑着问,「到底如何」
鸿羽一腔拼劲被bī了回去,满肚子郁闷,只好道,「铸造坊是你出的钱,也只能你说了算。」
他不恼凤鸣,反而去瞅把事qíng弄成这样的武谦,蹙着眉愤愤不平。这本来不是什么好看的表qíng,偏他生成那副脸蛋,再凶也不过如此,反而透出一股小shou般的倔气。
武谦目的达到,安心下来,哪里还怕鸿羽的瞪眼,gan咳一声,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随便挑了个话题,问凤鸣道,「刚才你说什么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和本钱我都知道,革命是什么东西」
凤鸣泄露口风的错误早就数不胜数,现在处理起这种被人追问的qíng况来人有经验,听武谦一问,立即装出一本正经道,「哦,这是我听来的一句地方俗语,其实自己也不很明白,我猜革命的意思大概就是指gan活吧」
胡乱搪塞一句后,赶紧换个话题,关切地问,「怎么最近不见庄将军他还是那么忙吗」
武谦第一次过来见凤鸣,就是由庄濮引见的,可见两人来往密切。
不知为何,武谦听凤鸣问起庄濮,沉默了一下,才道,「他最近确实很忙。我昨日亲自上他的将军府,难得碰上他在,两人总算聊了一会儿。」
简单一句说完,就不作声了,反而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凤鸣。
武谦并没有掩饰自己的神态,凤鸣当然一眼就看出不对劲,挠头道,「gan嘛这么看着我不会庄将军和你聊天时,说了我什么坏话吧」
武谦摇头道,「你想到哪去了庄濮绝不是背后说人坏话的人,只是因为手里掌着重兵,比别人更谨慎罢了。」
这句话就说得太隐晦了,以凤鸣那直肠直肚的思维模式,虽然听出点意思,但是大部分还是糊涂的。对着武谦鸿羽这两个朋友,也无需不懂装懂,凤鸣索xing就露出个懵懵懂懂,等着武谦解释的表qíng。
这虚心求教的表qíng,可是凤鸣最有攻击力的表qíng之一。
武谦本来想着点到即止,瞧见凤鸣这个一心一意想弄明白的模样,实在无奈,想了想,压低声音提醒道,「大王寿辰快到,同国人心不稳,到处都是谣言。你因为均恩令的事,得罪了下少人,还是小心一点才好。」
凤鸣挠头道,「又是谣言均恩令又和谣言有什么关系了我又得罪谁了」非常无辜的摊开手。
鸿羽本来迫于无奈,坐在一边闷闷不乐,百无聊赖下,只好也开始听他们两个说正经事。
对于武谦身边的事,鸿羽当然比凤鸣清楚多了,看武谦说得隐隐约约,凤鸣却愣愣地不明白,这种黏黏糊糊,正是鸿羽最不耐烦的。
他早把凤鸣视作朋友,又不是王族权贵,并没有武谦这样那样的顾忌,忍不住cha话道,「你们这样打哑谜,心烦不心烦」朝着凤鸣,索xing打开天窗说亮话,「凤鸣,我不知道你得罪谁,也不知道谣言是谁传出来的,反正最近很多消息都对你不利,多半是说你和大王的死有关。而且,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到同泽来,还入住在合庆王府里面,很多人都在猜测你的目的。唉,反正这种官场上的事,我听到就烦,光想一下头就疼了。只提醒你一句,自己小心一点,不要被人害了。」
「原来是这个。」凤鸣听明白了鸿羽的话,反而轻松起来,笑道,「这种谣言,我早就听过了。幸亏庆彰王叔和庄将军都不是轻信谣言的人,否则我今天也不能好好的待在这里了。你们别为我担心。」
鸿羽不懂政治,放心道,「原来你早知道了,有提防就好。其实那些谣言,我压根就不信。我看剑多了,看人的时候也喜欢用剑来分类。你这种的,就属于直长剑。」
凤鸣愣道,「直长剑」
「直长剑长而直,质地却极脆。因为没有韧xing,经不起扭弯,一弯就断,是一种不怎么耐用的老式剑。」
「啊」凤鸣苦笑道,「这么容易断看来我这把剑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鸿羽也失笑,露出洁白贝齿,「我是说你够直的,不像那些王族权贵们会背地里使诡计。所以那些什么你暗中谋害了大王,然后来同泽搞破坏之类的话,我一句都不信。你不是这种人。」
凤鸣这才搞清楚鸿羽要表达的意思,哭笑不得。
武谦在一旁,也是啼笑皆非地摇头,问鸿羽道,「不像哪些王族权贵我不过让你休息两天,你就顺便把我也骂进去了」
鸿羽生xing不爱记仇,说了两句后,心里那点不满早就不翼而飞,对若武谦笑道,「是我一时说错话,不是有意骂你。」
这样三言两语,气氛又和睦起来。
武谦此来目的已经达到,希望早点抓着鸿羽去休息,再聊了一会儿,就向凤鸣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