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云戴上手套,一只手打着雨伞,一只手扶着梯子往上爬,“还可以。”
房子本来就不高,江水云很轻松就上了房顶,上面的瓦片年久失修,风吹日晒的坏了不少,这才是漏水的原因。
江水云蹲在房顶上,下面的摄像机是彻底拍不到了,只能让摄像师爬上旁边厨房的屋顶,去拍这边的江水云。
怎么拍是节目组的事,江水云看了看房顶上瓦片的排列顺序,倒也不是很难。
先整理了一下那些碎掉的漏雨的瓦片,江水云数了一下,大概有二十块左右需要更换的,就是不知道妖妖零他们能不能顺利拿回来瓦片。
妖妖零的社交恐怖症也不是吹的,二十分钟左右,三个人一人抱了一些瓦片回来,要不是节目组不允许,还有邻居表示可以给他们帮忙。
瓦片的数量够了,剑芒个子高一点,站在梯子上给江水云往上递瓦片,江水云按照瓦片的排列顺序,挨个收拾走坏掉的瓦片,换上的。
也是巧合,江水云正换着瓦片,雨越来越小,竟然停了。
收起雨伞,换上最后一个瓦片,江水云直起腰来,就看到了很远处的青山和一望无际的田野,而在青山之上,一抹彩虹显现了出来。
“你们也上来看看,有彩虹。”
一听彩虹,几人顿时来了精神,刚要往上爬,却被节目组拦住,“上面的屋顶撑不住你们这么多人。”
屋顶撑不住了?那该怎么办?骄阳有些失望地挠了挠头,就看见了旁边的院墙和厨房的那个小平房,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梯子被挪来挪去,一会的功夫,这个农家小院的房顶院墙上就长满了人。
站在院墙上,妖妖零回头招呼节目组,“摄影师,麻烦帮我们拍个合照,背影就行,把彩虹也要拍进去啊!”
在摄影师的镜头中,几人站在彩虹下,站在院墙房顶上,举起他们的手,喊出了他们共同的信仰。
“神迹战队!”
彩虹再美也是转瞬即逝,最后还是吃饭要紧。
几人爬着梯子下来,向节目组要早饭,当看见那六桶泡面的时候,真的都险些给扣到导演的头上去,他们真的堪称史上最惨嘉宾了吧?
念在马上就能结束的份上,几人还是吃了泡面,然后开始准备收拾行李走人。
不过想这么容易走也不可能,节目组这好歹是邀请了一回电竞战队,总得跟游戏挂点钩,所以最后一个环节,由神迹战队和节目组的人打一场比赛,就能圆满结束了。
听见这个要求的时候,神迹战队的人彼此看了一眼,都露出了非常和善慈祥的微笑。
这个节目组早就准备好的环节准备还是比较充分的,电脑都租好了,十台被抬进了刚被雨水冲刷干净的院子里。
“这样吧,为了观众能够看得懂,你们把各自的昵称改一下,比如导演的改成导演啊,摄像改成摄像什么的,对吧?”
妖妖零十分“贴心”地建议道。
这话说得也在理,节目组的人痛快地改了昵称,导演等人齐上阵,各自就位,游戏开始。
游戏的时长竟然出乎意料的长,不过不是因为神迹战队手下留情的原因,相反,是因为他们过于残暴的原因。
导演选择的前锋几乎能够创下死得最惨的记录,每一次只要他一露头,基本上都会被集火,但是神迹战队的人很狗,他们压根不会直接淘汰他,而是给导演留一滴血,然后等他补完血,继续虐,最过分的时候,是由神射手毒蛇和远程控场的江水云彻底压制住对面其他人,然后剑芒,妖妖零和杀戮使徒围住导演,不用武器,围殴导演。
一场游戏,掺杂了太多的私人恩怨和个人情绪。
虐完导演,几人只觉得神清气爽,这两天受的憋屈总算是烟消云散,各自提上行李,在导演愤恨到想退游的眼神中,跟周围的邻居告了别,踏上了回程。
席荣来接几人回去,在那几个人叽叽喳喳跟席荣说这两天生了什么的时候,江水云拿着自己的手机,重开机,就看见了傅显给自己的短信。
开庭的结果很顺利,但是对面明显还是不死心,毕竟双方耗了这么久,他们就差临门一脚,结果被江河集团翻盘,实在是不甘心,所以费尽心机还是在拖延时间,不过根据傅显的预计,对方只是垂死挣扎,最迟下周,这件事就能彻底结束了。
江水云放下心来,江河集团也不是吃素的,自己给了一个突破口,他们自然就能完成接下来的任务,从这一条线找下去,估计还能找到不少的证据,这场官司基本十拿九稳。
看完这条消息,江水云回复一个收到,重关上手机,但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再次打开手机,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除了傅显的信息之外没有任何消息提示,也没有任何未接来电,江水云再次关上了手机。
江水云一上车就在沉默地看手机,明显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妖妖零揶揄地凑到江水云身边,“哎呀,队长已婚人士跟我们这群小单身狗就是不一样啊,我们都不稀罕看手机的,反正没人挂念,看看队长,刚拿回来手机就抱着不撒手了,啧啧啧。”
被妖妖零这么一提醒,江水云才现是少了点什么,再一次打开手机,江水云给易瑾白了条结束了的信息,易瑾白没有立刻回,江水云也就又关上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