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竟有这样的事?」听完属下禀报上来的消息,余1ang哑然失笑,「不用我出手,那鸣王竟然自取灭亡,招惹了同国大军?」
永逸如水银泻地,无所不到的狂似的搜索,使余1ang无法继续在永殷藏身。为了安全,他把囚禁的烈儿转移到博间境内,同时,又为了保持绝佳的可转移xing,藏身地点依然选定在水上,这条名叫专江的江流,虽在博间境内,却是阿曼江的大支流之一,因为阿曼江上生的事qíng,余1ang可以比其它人更早一步知道。
像同国大军为了追杀萧家船队,甚至封锁了大段主流江面,更不可能瞒得过余1ang的耳目。有心追查下去,想不到得到的居然是这么有的消息!!
西雷鸣王惹了同国大军,「说起来,这小子真的不知死活,身边只有那么一点人马,竟然敢在同国都城里面害死一gan同国王族。不但同国的王叔庆彰和大王子庆离遇难,连怀孕的王子妃也没了xing命,更有传言,同国大王庆鼎也死在他手上」刺探qíng报回来的鹊伏说起凤鸣,啧啧称奇,一脸不敢相信的表qíng,
「真不知道该说他厉害,还是说他愚蠢,难道就没有想过会被同国大军追杀吗?J余1ang仰头默默思索,半晌,微笑道:「这人其责也有,说什么天下有名的睿智鸣,说到底,是个十足的灾星,去到哪里,哪里就血流成河。同国王族里尽是蠢材,有东凡的先例在,居然还胆敢招待这家伙,换了是我,早就召大军埋伏在方敌踏足同国的那一刻就一阵乱箭结果了他,又哪会有下场?」
「公子英明。」鹊伏衷心赞美两句,换了个话题,压低声音问:「这个消息,是否要立即通知大王?」
余1ang是离王若言安排在东南各国一颗最重要的棋子,博间同国西雷等国的qíng报,多数由余1ang派人刺探并且飞报若言。
余1ang目光转黯。「离国在短短几个月内,吞并繁佳,偷袭昭北,表面上看风光无比,实际上这两个国家同时也牵制了我们大部分兵力。」
余1ang低叹一声,悠悠道:「这个消息报告给大王,大王又能做什么呢?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凭空变出大批军队和同国开战。唯一的方法就是旁观事态展,看看西雷鸣王是否像传说中那样厉害。」
鹊伏顿时明白,余1ang已经下了决定要向若言隐瞒此事。对于把离国利益摆在最重要位置的余1ang来说,一向不赞成若言生擒凤鸣的打算。如果同国大军把凤鸣杀死在乱军之中,这最理想不过。
现在余1ang要做的,只是把消息掩盖住,避免若言一时冲动,不顾大局地抽出兵力为了西雷鸣王和同国对抗。
「可是,这样大王会不会怪罪公子?」
「怪罪我?」余1ang缓缓偏头,有地打量自己心腹一眼,回过头,目光落在桌上摆着的一束鲜可爱的雏jú上,淡然笑道:「如果他要怪罪就让他怪罪好了。我余1ang这一生,早已经被自己毁了。」
鹃伏不忍道:「公子&he11ip;」
余1ang不希望听那些多余的劝告,截断鹊伏的话,冷静地问:「烈儿还是那个样子?鹊伏知道他的脾气,要把说的话咽回肚子,默默叹了一声,才点头答道:「自从那一天后,属下就没听他说过一个字。不过饭他选是按时吃的,公子盼咐的药也有每天喂他喝。」
他说的「那一天」,指的是余1ang送出揭小柳的书信的那一天。知道信的内容后,烈儿再度领教余1ang令人指的狠毒,激烈反抗不果后,索xing封闭自己,宁死也不肯再和任何人做任何jiao流。
想到烈儿和自己如今不可补救的关系,余1ang勾起嘴角,逸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鹊伏小心地请示:「如今qíng况改变,鸣王随时可能会被同国大军杀死,烈儿公子每天喝的药,是否要停止?」
余1ang心里五味杂陈,略做思忖,始终理智占了上风,叹气道:「等鸣王的死讯传来后再停止用药吧,他恨我已恨到极点,那药多暍或少喝几天又有什么关系呢?」
沉默片刻,忽然沉下声道:「鹊伏,替我办一件事。」
鹊伏凛然,「公子尽管盼咐。」
余1ang出奇的没有立即开口,幽远目光透过窗外,注视着正从船只两旁徐徐后退的岸边青山,那感觉,就如看见往日的美好从眼前一一流走。
终于,他开口道:「你帮我放出消息,告诉永殷国的永逸王子,不必在永殷境内寻找了,想和他心爱的烈儿相见,有胆子的话,就到博间来。」
****
当船只靠近,近观惊隼岛的地形时,凤鸣才真正明白「惊隼」这两个字的来历。
岛屿被汪洋大海包围着,却没有想象中孤零零可怜小岛的模样,相反,这面积不算大的孤岛三面环山,陡峭悬崖下拍起千层1ang花,猛禽隼鸟也不敢轻忽,自有一股傲然独立的气势。
剩下的一面比较平坦,还有一个小小湾道,银沙在日光下耀耀生辉,总体来看,应该是惊隼岛最适合登6和坚守外敌的地方。
萧家船队经过两次惊心动魄的突围,又碰又撞,渡过莫东海峡,船身已经浑身伤痕,有几艘大船还多处入水,露出令人担心的微微倾斜之态,多亏众人齐心合力和罗登训练出来的老练水手,总算平安到达;不过,光看船只状况,也知道再也不用打万一开战不力就坐船继绩逃的如意算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