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
若言最喜欢这种卑鄙伎俩,而且凤鸣中的心毒,不正是若言派去的余1ang下的吗?
这家伙想gan什么?不会是要一辈子把自己困在这里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xing,凤鸣打个冷颤。
妈呀!灵魂被困住已经够悲惨了,如果还要被困在最不想接触的男人的寝宫里,这简直就是悲惨的n次方!
难道从今天起,他堂堂西雷鸣王就变成了一个jīng神上的囚犯,要每时每刻都待在这个鬼宫殿里,随时恭候离王睡着之后来在找他「玩游戏」?
正在心惊胆颤地想象以后的悲剧人生,最不希望生的事生了——寝宫一角摆放着豪华大netg的方向,传来一点动静。
凤鸣霍然转头,屏住呼吸盯着那一边。
不会吧?若言这么快就回来了?
千百般希望这只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凤鸣很快就看见大netg的垂幔下映出的高大人影,男人的大掌伸出来,掀开帘帐。
两人目光对上的瞬间,离王唇角微扬。
原本担心余1ang的打断影响了梦中的好事,现在看来毫无妨碍。
凤鸣正站在寝宫另一边,转过头用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打量着他,宛如一头需要猎人爱抚的林中小鹿。
「离王回来得好快。」凤鸣见若言不怀好意地扫视自己,咳嗽一声,尽量从容地开口。
「鸣王不是也回来得很快吗?」
凤鸣心中一动。
若言这样说,显然并不知道自己自他离开后就一直待在这里。
这么说,无法从噩梦中醒来,不是若言动的手脚喽?
凤鸣思索的表qíng,落入若言眼底。
「鸣王有什么想不通的事吗?」
对这只入室大灰1ang,凤鸣当然不会实言相告。苦笑着耸耸肩,「我想不通的是,离王你可是一国之主,不勤政应该会被大臣们投诉吧,怎么可以睡了一觉又一觉呢?当大王的这样睡懒觉,不怕被怀有不轨之心的臣子谋朝篡位吗?」
「原来鸣王正为本王的宝座担心,大可不必,」若言淡淡一笑,「若是如此,就借此瞧瞧大臣们究竟谁是真忠,谁是假意,本王正好疏松疏松筋骨,清理一下离国的朝堂。」轻描淡写的话,却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感。
凤鸣不禁想起当初,若言命宫女把腿放进养有食人鱼的池子里,看着群鱼把宫女娇嫩洁白的小腿咬到血迹斑斑,惨不忍睹,这样做,竟只是为了恫吓凤鸣和取乐。
对一个柔顺听话的宫女尚且如此,若言对付谋逆者的手段,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更为残忍。
不过,这样的高压统治,王权真的如表面上看见的这样稳固吗?
凤鸣正在想着,若言已经走到案几旁坐下,并且打手势要凤鸣过来坐在他身边。
「鸣王,可以开始了。」
凤鸣差点跳起来,「开始?开始什么?」
「当然是我们的游戏,在本王上次离开之前,鸣王正要开始说呢。」若言对仍摆在案几上的地图扬了扬下巴,「请鸣王指教。」
「啊?这么快?能不能等一下?」凤鸣额头顿时冒汗。
刚才所有的jīng力都花在了怎么让自己醒过来这桩事上,谁有时间想什么破解十万大军的妙策啊?
「鸣王如果不想玩这个游戏,认输也无妨。本王赢了,也不过得到一点小小的彩头。」
「不,不。咳,我是说,你才刚刚来,不如大家坐下,先喝口茶,聊聊天。游戏嘛,只是小事,不必那么认真。」
若言目光在凤鸣脸上一转,似笑非笑,「那看来,本王就此游戏而和鸣王定好的约定,也不必认真了。」
凤鸣气结。
若言就是若言,永远都那么咄咄bī人。
我已经倒霉地被困在了你的梦里,走都走不了,多给我一点时间会死吗?
「好,你要玩,本鸣王现在就陪你玩。」凤鸣撩起衣摆,动作潇洒地坐下,看向地图。
目光随着图上龙一样游走的墨线徐徐移动,心里默默辨认,这是昭北和繁佳的jiao界,这是离国和繁佳的jiao界,永殷境内的阿曼江在下流分成多处支流,这条流入昭北的支流好像叫梅江&he11ip;&he11ip;
咦?梅江?
名字怎么这么熟,似乎听谁提起过。
凤鸣蹙眉努力回忆,猛地身子一震。他想起来了,是容恬!容恬曾经提过这条支流可以藏兵!
「鸣王还要沉默到什么时候?」
「等一下!就快想好了,不要吵我!」凤鸣把手一摆,侧头继续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