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得无厌的男人,已经占有了凤鸣的身体,还要占据凤鸣的灵魂。
为了宣告占有权,居然在凤鸣可爱的身体上留下如此令人痛苦的东西。
若言咬牙切齿,再度想起余1ang曾经进贡给自己的神糙,余1ang说过,假如对凤鸣使用神糙,就可以让凤鸣从此以后只能和自己jiao媾——因为,和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jiao媾,会令他痛苦万分。
这个rǔ环,想必和神糙的作用差不多。
容恬把这个用在凤鸣身上,就是为了防止凤鸣和其它男人有过多的身体接触。
一旦凤鸣的rǔ头被别的男人触碰,就会这样痛不yù生。
卑鄙!
龌龊!
下流!
太!狠!毒!
容恬,亏你当日还对本王假惺惺的说什么,「你如果爱他,就不要伤害他」,一派谎言!
离王深邃黑眸中怒火中烧,犀利如剑。
假如容恬此刻在他面前,恐怕早被他用目光she得万箭穿心,尸骨无存。
一边把沉郁心痛的目光投向凤鸣充满痛苦的削瘦俊脸。
他凭什么这样对你?
那个男人这样对你,为什么你还死心塌地,执迷不悔?
他已经失去王位,成了丧家之犬,你还傻傻的追随着他,甚至不惜处处和本王作对。
不过刚才那样轻碰rǔ环,已经又让失去神志的凤鸣出了一头冷汗,偶尔不安地左右转着脖子。
若言举起衣袖,为他拭去额头的薄汗。
平静面容下,爱恨纠结。
嫉到极点,痛到极点,恨到极点。
爱,到极点。
如毒蛇噬心,毒液却匪夷所思的甜蜜,令人愿以一死换之。
细不可闻的呻吟,吸引了若言的注意。
「凤鸣,」他立即俯身,把凤鸣轻轻抱在怀里,小心不触及那见鬼的rǔ环,「你醒了?」
日前的多次经验,已经让他明白,这rǔ环对凤鸣来说,似乎带着一股只有凤鸣可以感觉到的森寒。
每次凤鸣醒来,都会被冻得浑身乱颤。
若言当然乐于用自己的体温为他取暖——不管凤鸣是否愿意。
「呜&he11ip;&he11ip;」
阳魂极度的虚弱下,凤鸣星眸已经失去神采,微微半张,失去焦距地对着若言的脸。
半日,双唇翕动了一下。
「渴吗?」若言俯,缓缓舔着他gan的唇瓣。
梦境最让人恼火的事,就是若言不能像在现实中那样要什么有什么。
寝宫中摆设一样不缺,但梦中没有侍女,没有侍从,没有清水,没有食物,更加没有凤鸣急需的各种珍贵药物!
若言想了无数办法,甚至曾经命人把大量药物清水搬进寝宫存放,希望入梦后可以找出来,用这些东西帮凤鸣治疗,却现只是徒劳无功。
他似乎,不能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带到梦境。
梦中只有一成不变的寝宫,只有他和凤鸣。
如果往日是这样,他也不反对,但现在凤鸣病了,病得很重。
却连一口清水都没有。
余1ang以倾国之力,找来能堆成小山的典籍,却找不到一本有用的,连可以解决这种困境的片言只语都没有。
他若言心爱的人,在梦中奄奄一息。
而那些古板的大臣,却左一个奏章,右一份谏书,字字泣血,齐声哭着要他按时参加并没有什么要紧军qíng需要处理的例行朝会。
一个宗庶长余1ang,再加上百的大臣,难道连日常的国务都处理不了吗?
我离国什么时候到了这种程度?
若言在心里冷哼一声,暂且把那些不识的臣子抛之脑后,一心一意照顾在他怀里轻如飘絮的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