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涯伸手挡了,手背顿时被抽出一道血痕。
他却还是讪讪地懦弱哀求,「公子行行好,放过我们吧,我们给公子磕头,给公子立长生牌位&he11ip;&he11ip;」
「谁要你这臭东西给我们磕头?」
那个一脸横rou的文修最可恶,不知哪里生出的坏主意,忽然嘿嘿笑道:「等等!我说各位兄弟,不如给他们一个机会吧。玩钻裤裆怎么样?喂!贱民,你把我们的裤裆都钻了,我们就不追究你弟弟冒犯我们的罪过,你肯不肯啊?」
钻你的麻雀啊!
苏锦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欺rǔ到这个份上,瞪眼凸目,正要大骂,已经被绵涯摀住嘴,一把拖到身后。
绵涯一脸被饶的卑微惊喜,脸上简直放光,连声说:「肯!小人肯钻裤裆!谢谢公子绕过小人兄弟!」
说着,已经一点也不脸红地双膝跪了下来。
骑马者都觉得这游戏有,嬉笑着下马,商量谁第一个让这贱民钻裤裆,只有苏锦在绵涯身后,瞥见绵涯一边跪下,一边已经从脚踝处掏出一把匕,藏在手掌中,顿时明白绵涯所谓的磕头钻裤裆,只是为了把这些人诱下马来。
身为现任西雷王要抓的容恬心腹,竟敢在城门口以一搏七。
好胆!
苏锦被森冷利刃的光芒一激,一股热血在心窝里涌起来,非但没有一丝害怕,反而大感振奋刺激。
说也奇怪。
他从前也是这些恶人中为的一员,说不定gan的坏事比他们更过分,此刻却恨不得绵涯一匕一个,把这群家伙狠狠戳死才好。
不一会,那群人已经商量好钻裤裆的次序,说说笑笑的走过来。
他们当然没打算放过这两个贱民,不过玩弄一下再杀死,也算物尽其用。
绵涯注视着他们靠近的杂乱脚步,看似卑贱地伏低头,脊背微微耸起,力道灌注全身,随时可以如狮豹般跃起杀人。
苏锦心跳加,不由自主屏息。
那叫文修的走到绵涯面前,得意洋洋地打开双腿站着,扠腰说:「钻啊!快钻!你先钻,你弟弟也要接着钻!」
话音刚落,城门处忽然传来一阵异动。
咯咯吱吱刺耳的声音又出现了。
又有人半夜出城!
众人愕然回头,绵涯把手往回一缩,已经探出手掌往前递送的匕,无声无息顺着布料滑回脚踝。
一阵马蹄声响起。
一个穿着西雷官服的中年男人,领着百来骑兵出了城门,朝他们过来。
文修看清楚来人,笑着说:「原来是城守大人,怎么有空半夜出来赏月?」
绵涯负责给容恬收集qíng报,当然也认出这张脸。
是瞳剑悯当年麾下的一员将领,名字叫奚锐,打仗倒是一名好手。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容瞳撤了兵权,赶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当了城守。
奚锐冷冷道:「梁公子说笑了,本城守哪有赏月的闲心。听说有人违反禁令半夜出城,城门士兵试图劝阻,还挨了一顿鞭子。本城守不知生了什么军国大事,所以特意带了人马,赶来看看。」
文修他们哪有什么军国大事。
这群恶少是在书谷城中耐不住寂寞,想出城找山村姑娘,制造几桩风流韵事,没想到被不识的城守追了出来。
当着城守的面,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是公然违反禁令。
文修看看左右的狐朋狗友,信口雌huang道:「大王不是有命令,要我们协助城守修筑书谷城墙吗?我们西雷东分部勤王军,也不是吃gan饭的,看见城守大人你修筑城墙缺乏劳力,所以出城帮你抓几个民夫。」
苏锦听得直翻白眼。
这群混蛋竟然是勤王军的?
勤王军什么时候有了一个西雷东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