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长怀也放不下你们那个大王,所以后来,他又害我不得不再拼上自己的xing命,救了你们大王一个手下,小柳你应该认识吧。」
潜入永殷太子府,把小柳救走,还放上一把火,烧得半天红云。
这丰功伟绩要是被抓住,确实是要赔上一条命的。
1ang裔这样说,倒也不算夸大。
但1ang裔的说话、表qíng、态度,都带着令人不舒服的邪魅,也许是因为他那张脸实在漂亮得天理不容,同是男人的绵涯见了,总觉得有一种想揍他一顿的yù望。
当然,绵涯只是想想罢了,先不说1ang裔现在摆出来的关系是友非敌,就凭他从1ang裔身上嗅到的危险气味,就足以提醒他不要小看眼前这家伙。
「难道你也要小柳知恩图报,为你服务三年?」绵涯没好气地问。
「这个嘛,长怀很够义气,主动把小柳的三年也承担下来了。所以,他现在要跟我六年。」1ang裔说,「这件事,麻烦你转告你们大王。」
「什么你们大王我们大王,你身为西雷士兵&he11ip;&he11ip;」
「我早就不是西雷士兵,如今流1ang于天下,今日同国玩玩,明儿北旗歇歇。西雷嘛,没什么美好回忆,尽量能不来就不来。」1ang裔打断绵涯的话,「今晚肯过来和你见面,一是要你帮忙传话,二是&he11ip;&he11ip;长怀这讨厌的家伙,总是念念不忘他那更讨厌的职责,苦苦求我再帮你们大王一个忙,把一些重要消息告诉你。」
「你说谁讨厌?」长怀冷冷地问。
1ang裔抬头看着长怀,忽然得意地抿唇一笑,打他问,「你的那个化名,还记得吗?」
长怀顿时大窘。
他那个叫许郎深的化名,正是1ang裔蛮不讲理地bī他用的,看似中规中矩,内里却另有深意,细究起来,就是已经允「许」「1ang」裔拥有长怀的「身」体的意思,何等下流龌龊。
要不是受不住1ang裔那些无耻、可恶、卑鄙、令人羞愤到死的netg笫手段,长怀万万不会答应这个化名。
绵涯观察力惊人,见长怀被绵涯一句反问,bī得脸红脖子粗,愤怒中却隐隐藏着羞涩暧昧,知道这两人之间施恩与报恩的关系,远比外人想象的复杂,所以对这方面没有刻意探问,只挑着对他来说最敏感的地方问,「你们有什么重要消息?」
长怀正要开口,1ang裔说,「你歇着,我来说。」
长怀反瞪他道,「我说话又没犯你那十八条规矩。」
1ang裔也对他一瞪,「怎么没犯?第一条,你不能做让我不高兴的事。我不高兴你和别人说话,不行吗?再说了,今天擅自跑到城墙那去和这人说话的账,晚上我再和你算,你自己记着。」
绵涯心道,老弟,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长怀却显然很忌惮1ang裔的威胁,哼了一声,果然安静下来。
由1ang裔开始和绵涯讨论重要消息。
「现在西雷王座上那家伙,他的叔叔瞳剑悯,你认识吧。」
「认识。」
「瞳剑悯失踪了,你知道吧?」
「知道。」
「你们大王想不想知道瞳剑悯的消息?」
「想。」
瞳剑悯的失踪,至今仍是西雷王宫严守的秘密,但容恬凭借自己埋下的暗线,已经察觉到这诡异事件的生。
像瞳剑悯这样的掌兵老将,正是西雷朝中老臣的中流砥柱,俨然代表了老臣派的势力,同时他又是瞳儿的亲叔叔,身份更为特殊。
他的失踪,极可能进一步激化西雷旧两派臣子的矛盾,但也可能正是瞳儿夺取西雷老臣权柄的一个手段。
从得到这个消息那一天,绵涯就收到容恬指示,要尽快弄清楚瞳剑悯失踪事件的来龙去脉,尤其是瞳剑悯现在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瞳剑悯现在在哪里,你知道?」
「等等,先听我把问题问完。」1ang裔不急不忙,换了个话题,「鸣王和单林的贺狄王子,是不是达成协议,开了一条双亮沙航线?」
绵涯毫不犹豫地点头。
鸣王成功开拓出双亮沙航线,是一件gan得很漂亮的事,估计全天下的王族权贵,当然除了他们家大王容恬之外,个个都眼红羡慕得要死。
此事人人皆知,用不着向1ang裔隐瞒。
1ang裔眼中jīng光爆闪,接着问,「听说贺狄王子很够义气,不但愿意向鸣王提供双亮沙,同时还附送了炼铸秘法,教鸣王怎么把双亮沙运用在铸造上,从而制出犀利兵器?」
绵涯沉默。
他是qíng报头目,自然对各种qíng报的保密xing犹为看重。
这件事虽不是什么极重要的机密,却也不该对1ang裔这个立场未确定的人乱说。
长怀忍不住抬起头,对1ang裔紧皱浓眉,「你又想gan什么?」
1ang裔说,「你别问。」
长怀对他为人行事已经十分了解,冷着脸说,「不问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别痴心妄想,双亮沙航线是鸣王历尽辛苦才弄出来的,凭什么让你这不相gan的家伙占便宜?在你心里,除了豪取qiang夺,无耻勒索,难道就再没有别的了?」
1ang裔有地问,「我说我心里有你,你难道肯信?」
长怀恨恨不已地瞪他一眼,不肯纠缠在这个问题上,想到让1ang裔继续和绵涯谈下去,反而不如自己快刀斩乱麻的解决,心里打定主意,转头对绵涯沉声说,「瞳剑悯在书谷城守府里藏着,我们也是在很偶然的机缘下现了这件事。接下来该怎么办,你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