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虎摇头,「没有。」
脸上更黯淡一分。
容恬没有再问。
兄弟连心,现在不管说什么安慰的话,对容虎都没用。
既然没用,不如不说。
烈儿中了余1ang的诡计,害凤鸣深重剧毒,自责很深,甚至曾经屡次自尽,都被侥幸救下。
容恬命他回来伺候凤鸣,本来是要让他借此恢复,没想到,他还是一意孤行地出走了。
可见,烈儿对于自己被余1ang利用这件事,始终羞愤愧疚。
这是烈儿的心魔。
因此对于他留书出走一事,容恬并没有容虎想象中那样震怒和不解。
毕竟每个人的心魔,只有自己可寻解脱之道。
与其让烈儿待在凤鸣身边自责痛苦,不如让烈儿去面对他始终要面对的人。这是容恬在烈儿出走后产生的想法。
他也用相同的话来劝慰担心烈儿的凤鸣。
「太后又来信了,催促本王早作打算。」容恬把刚才看过的信折起,放到一边,手掌轻轻覆在上面。
母亲年纪渐大,却在西琴为自己冒着风险奔波,让容恬心存愧疚。
他多次派人送信,希望太后离开西琴,到安全的地方暂住,其余事qíng让他来处理,都遭到太后的拒绝。
以太后的个xing,她绝对不会在独生儿子遇到困境时袖手旁观。
这位不但对儿子,同时也对西雷极有责任感的西雷第一贵妇,在信中直言,她是西雷太后,不是一个适合隐居的老太太。
这执着的xing格,说起来&he11ip;&he11ip;还真的和自己很像&he11ip;&he11ip;
「绵涯到哪里了?」容恬问。
房里出现片刻沉默,让他感到一丝异样。
果然,容虎有点迟疑地开口,「属下正要向大王报告,绵涯没有及时送回消息。我们和他失去了联系。」
容恬的计划,是把苏锦收归己用,再让苏锦回西琴做内应,获取瞳儿信任成为西雷领兵大将,不费一兵一卒夺回西雷大军的控制权。
这个计划虽然难度颇大,甚至有点过于理想化,但最大的好处是局面不会展为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西雷内战。
假如打起内战,死伤的都是西雷子民,到最后不管哪一方赢,都将严重损耗西雷的国力,让敌人有机可趁。
当西雷内耗严重,将士死伤惨重,城墙破损时,万一离国动大军进攻,那可不是好玩的。
作为真正的西雷王,容恬当然要竭力避免这种事qíng生。
而绵涯,将在把苏锦收归己用的这重要的第一步里,起到极大的作用。
容恬已经派人向绵涯传达了自己的意思,要他和苏锦展出更深的关系。
绵涯,应该不会抵触这个王令呀&he11ip;&he11ip;
因为,容恬清楚地记得那个晚上。
那一晚,他和绵涯一起潜入西雷使团营地,钻进文书副使帐篷,把睡梦中的苏锦连棉被一起裹着偷走。
他还记得,在湖边的糙地上,绵涯掀开棉被,猛然看见裹在里面的苏锦,全身赤1uo,粉嫩洁白,犹自好梦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