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名贵的木制中国古式楼梯踩得咚咚作响,欧阳坷一口气冲到二楼倒数第一个房间的门前。
一个被压抑的痛苦的声音,夹着男人的嬉笑,刺激欧阳坷的耳膜。
怒气来得如排山倒海,欧阳坷提起右腿,狠狠踹在刻有华丽花纹的木门上。
砰!
木门出轰然巨响,被粗鲁地踢开,露出房里两个目瞪口呆的男人,还有被绳子以耻rǔ姿势捆绑着的众享。很显然,这里正上演着一出yín乱的sm游戏。
两个男人,都是赤1uo着身体,有一个,头上还戴着一顶滑稽的帽子;脸上挂着龌龊的笑容。他们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呆望着复仇使者一样散着怒火的欧阳坷。
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众享也吓了一跳,艰难地扯动手腕上的绳子,缓缓抬头,迷朦的眼睛转向浑身透出危险气息站在门口的欧阳坷,忽然清醒过来,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苦。
欧阳坷怒气冲冲,他久经训练的身手立即伶俐地挥作用。在两个男人反应过来之前,以不可抵挡的qiang势将他们赤1uo着扔出房间,随便把门再度踢上。
门撞在墙上,出重重的撞击声,淹没两个男人在门外清醒过来后的怒骂。
走近动弹不得的众享,欧阳坷并没有立即解开众享身上的束缚。
洁白的身体上布满了淤青和鞭痕,弥漫着不能掩饰的yín乱气息。双手被高高吊在天花上,使众享只能跪在柔软的netg上。小腿与大腿捆在一起,迫使他露出羞涩的分身和被人蹂躏得完全绽放的密dong。
欧阳坷冷冷望着众享大腿上密密麻麻的吻迹,不一语。
门外的客人还在不断吵闹着,赶来的俱乐部人员正在竭力地安抚他们。当然,没有人会进来打搅欧阳坷。
房间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外边的事qíng。
空气又重又沈,让人呼吸极不顺畅。
众享让欧阳坷默默地望着,眼中露出一丝丝羞愧,很快又回复一贯的无所谓,但始终抵挡不住欧阳坷越来越冷冽又带着痛心的眼神,咬着已经逸出鲜血的唇,倔qiang地别过脸去。
时间过得好慢,众享简直是一秒一秒的在熬。
身体不断隐隐疼,但最疼的还是心脏的某处地方。其实是故意让欧阳坷看见这样的自己,想着这样了断会比较痛快。拖拖拉拉的纠缠,让他时刻揪心般的徘徊在希望与绝望之间。
他讨厌这样奢侈的、暂时的幸福!
仿佛已经到了世界的尽头&he11ip;&he11ip;就连时间也失去了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众享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
这么忧愁,这么深、这么沈,仿佛就象在替众享叹息一样。
这是---------欧阳坷的叹息。
欧阳坷叹息着,解开众享手上的绳子,又慢慢地、极为小心地把众享腿上的绳子解开。动作轻柔得,仿佛是专业的鉴定师在处理最珍贵的古董。
众享眼中闪动微微的光,似乎就要涌出泪水。他安静地让欧阳坷帮他松绑,象一只被倾盆大雨淋得透湿的温顺的小猫,低着头,满身的委屈和懊悔。
欧阳坷的眼光一直不曾离开众享,他解开众享所有的束缚,又停下来凝视他一会。
再次叹息,欧阳坷伏下身,将众享拥入暖暖的怀中。
单薄的众享,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温暖的怀抱里颤抖得不能自己。
&1dquo;有的时候,我觉得你是在有意的折磨我。”
欧阳坷让众享把头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每一个字都是叹息着出口,却又带着海洋般深深的宠溺。
怀里的众享没有回答,他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
然后,轻轻地点头。
是的,是在折磨你----------这一点,我实在不能不承认。
&1dquo;为什么?”
众享想了很久,在欧阳坷的耳边,吐气如兰:&1dquo;我害怕,你对我太好了。”
&1dquo;对你太好,所以害怕?”欧阳坷轻笑起来,拂上众享短短柔柔的。
门外的喧闹已经停止,一切如此的安静。让人安心的清凉的风,轻轻掠过赤1uo的皮肤,越对比出欧阳坷怀中的温暖。
&1dquo;你还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
&1dquo;哦?难道你是某国流落在民间的王子?还是&he11ip;&he11ip;直接掉进凡间的天使?”
&1dquo;都不是。”众享抱紧欧阳坷,仿佛这样可以给自己勇气,眼中jīng光闪闪,咬牙清晰地说:&1dquo;我是徐众享,徐qiang天的儿子。”
欧阳坷的身体有点僵硬,四周的温度似乎在不断降低。
冷,我好冷。童年时候如影随形的寒冷&he11ip;&he11ip;
象要汲取更多的暖意,众享将欧阳坷搂得更紧。
&1dquo;我的母亲在生下我后,和我父亲一起自尽。而我,就在这里活着赎罪。你的叔叔说了,只要我赚够了五亿,就放我自由。”
五亿!你恐怕要在这里死在男人身下。
&1dquo;这怎么可能?不过&he11ip;&he11ip;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把藏在心里的秘密说出来,众享反而不再颤抖,他虚弱地靠在欧阳坷怀中,等着欧阳坷随时把他推出怀抱。
不管怎么样,这样的温暖,请让我趁着机会尽qíng汲取。
&1dquo;就算你赚到了五亿&he11ip;&he11ip;”欧阳坷的声音yīn冷而低沈,象刀子一样刻着众享的心。&1dquo;也不足以抵消你父母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