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夺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开了头，手揣在兜里低头顺着小路慢慢走着。
程恪似乎有相同的感觉，也许是太久没有见面，他居然跟着有些不好意思。
走了一小圈，江予夺在喷水池旁边坐下了，抬眼看着他：&1dquo;给我根烟。”
&1dquo;好，”程恪摸出烟盒，又犹豫了一下，&1dquo;你是不是在吃药，能抽烟吗?”
&1dquo;能抽，不过我跟李大夫约好了一天四根，他每天给我，”江予夺说，&1dquo;今天的抽完了。”
程恪笑了起来：&1dquo;那现在是偷偷抽么?”
&1dquo;嗯，”江予夺也笑了笑，&1dquo;给我。”
程恪递了一根烟给他，帮他点上了。
江予夺抽了一口，轻轻地吐出一根烟柱。
程恪盯着他，终于开始慢慢找到了熟悉的江予夺的模样，抽烟时眯缝起来的眼睛，依旧是三哥嚣张的样子。
但还是有些变化，微妙的，也许只有他才能感觉得到的变化。
那就是放松。
江予夺比起以前来，放松了很多，如果没有比较，程恪觉得自己都不会现，以前的江予夺，会始终带着一丝紧张。
&1dquo;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江予夺问，&1dquo;你是不是给罗姐行贿了?”
&1dquo;没，她是个好同志，”程恪笑了笑，&1dquo;我猜的。”
&1dquo;猜得这么准。”江予夺说。
&1dquo;看是猜谁了，猜你的话就这么准。”程恪说。
江予夺眯缝着眼睛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伸手抓着程恪的衣服往自己面前拉了拉，仰头看着他：&1dquo;我真的&he11ip;&he11ip;每天都在想，你会不会走了。”
&1dquo;说了不会就不会，你也太不了解我了，”程恪低头捏了捏他下巴，&1dquo;我还有未竟的事业呢。”
&1dquo;什么事业?”江予夺问。
程恪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他压低声音：&1dquo;干你。”
第89章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江予夺觉得程恪这个士别了都不知道多少个三日了，居然还是个流氓，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不，也不是没有长进，按流氓的程度来说，他长进还是不小的。
不过自己的长进也不小，如果是以前，程恪说出这样的话，他可能多少有点儿不习惯，冲击力有点儿太强了。
但现在程恪说出这俩字儿的时候他除了老流氓这个总结之外，居然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了，没有不习惯，也没有不自在。
也许是因为他现在很想亲程恪一下。
只是环境条件不允许，旁边就是病房，还有医生办公室，所有的窗户都对着这个院子。
&1dquo;李大夫说再观察一阵儿你就可以先出院了。”程恪说。
&1dquo;我现在就可以出院。”江予夺看着他。
&1dquo;还是要配合，”程恪说，停了停又有些犹豫地小声问，&1dquo;你现在还能&he11ip;&he11ip;看到他们吗?”
&1dquo;很少，”江予夺说，&1dquo;吃着药呢，偶尔看到了，或者听到了什么，我都还行，不去看也不会注意去听。”
&1dquo;嗯。”程恪在他旁边坐下。
&1dquo;李大夫说我比很多别的病人症状还轻一些，不过&he11ip;&he11ip;”江予夺咬了咬嘴唇，转过头看着程恪，&1dquo;控制稳定和好了，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