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喂。”他接起电话。
&1dquo;明天你到店里吗?”许丁问。
已经开业了,今天一天,他不仅没有去过店里,甚至连电话都没有给许丁打过。
&1dquo;我去,”程恪清了清嗓子,&1dquo;今天有点儿事耽误了,不好意思。”
&1dquo;小恪,”许丁犹豫了一下,&1dquo;你是不是碰上什么事儿了?要不要帮忙?”
&1dquo;我&he11ip;&he11ip;没什么事儿。”程恪说。
&1dquo;明天店里会有几个面试,这个月米粒儿都来帮忙,具体时间她都知道,”许丁说,&1dquo;你如果&he11ip;&he11ip;我去也行的。”
&1dquo;不,”程恪赶紧说,&1dquo;我去。”
这店一开始就说好了他平时主要负责管理,许丁还有个公司要打理。
&1dquo;那行,”许丁说,顿了顿又补了一句,&1dquo;小恪,我不打听你私事,但是有麻烦要帮忙你得说,咱俩毕竟算朋友。”
&1dquo;我知道,”程恪笑了笑,&1dquo;谢谢。”
挂了电话之后他又愣了很长时间,站起来的时候感觉腰部以下都不属于自己了,先是完全感觉不到存在,接着是麻,再过了一会儿就开始酸。
他靠着墙站了能有五分钟才慢慢走出了卧室,慢慢走进浴室。
浴室里还是老样子,江予夺的毛巾牙刷都还在原处,沐浴露洗水也都原样放着,还看到了扔在一边还没来得及洗的江予夺的一件T恤。
看到眼前这些东西的时候他甚至还能听到那天浴室里的喘息。
程恪拧开了水龙头,把脸埋到左手里,冰凉的水扑到脸上。
再抬起头时他感觉自己清醒了很多,就是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带着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疲惫。
他打开洗手池下面的柜子,拿了的毛巾和牙刷出来。
这些东西买了两套,江予夺拿走了一套。
用毛巾擦脸的时候他有点儿不爽,江予夺想跟他用一样的东西,所以买了一样的,走的时候带走了。
他不想配合。
他时隐时现的怒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平息。
但他还是用了。
从浴室出来之前他把自己的牙刷架在了江予夺那把旧牙刷上头。
想想又把江予夺那把的刷头冲下摆了摆。
&1dquo;就先用这个姿势,”他说,&1dquo;等着哭吧,傻逼!”
程恪出了门,现在吃晚饭有点儿晚了,但他还是打算随便吃点儿。
在熟悉的酒吧街上慢慢转了转,小店里买了碗关东煮吃了,感觉舒服了不少。
刚走出店门,就听到有人叫了他一声。
&1dquo;恪哥?”
程恪转过头,看到是大斌带着几个小兄弟。
&1dquo;恪哥吃东西呢?”大斌走了过来,几个小兄弟停在了几步之外。
&1dquo;嗯,随便吃了点儿,”程恪看了一眼他们几个,&1dquo;你们&he11ip;&he11ip;”
&1dquo;张大齐酒吧,”大斌说,&1dquo;庆哥在那儿等着了。”
&1dquo;怎么?不是说已经解决了吗?”程恪问。
&1dquo;是,”大斌点点头,&1dquo;今天是张大齐约了过去,说清以后谁也别惹谁。”
&1dquo;那&he11ip;&he11ip;会有问题吗?”程恪有些不放心。
&1dquo;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大斌说,&1dquo;约的是&he11ip;&he11ip;三哥,三哥不是出门儿了嘛,就我们过去。”
&1dquo;我去。”程恪说。
&1dquo;庆哥说不用。”大斌说,&1dquo;就是聊会儿,我们带着人呢,真要还能打起来,我们也有人。”
&1dquo;这事儿我投资了。”程恪说。
&1dquo;投&he11ip;&he11ip;”大斌愣了愣,然后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陈庆拨了个电话。
程恪并没有接手三哥大业的想法,也没打算跟他这些小兄弟走得太近,但他知道这些人对于江予夺来说,都是安全感的一部分,是他存在的证明,是他这么多年生活里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