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个人，他没这么好耐性，但江予夺就不一样，江予夺在没完没了打听这些事儿的时候，表现出来的不是猎奇和鄙视，而仅仅就是迷茫和不解。
非常可爱。
让人可以忽略很多别的问题。
比如被突然回避的&1dquo;他们”，比如他右手上的伤，比如江予夺到底有没有精神问题，比如跟他在一起会不会有危险。
&1dquo;什么然后?”江予夺又把椅子拖过来了一些，基本就跟他挨着了，&1dquo;我就想吧，你是不是喜欢那样的啊?”
&1dquo;我说过吗?”程恪问，&1dquo;漂亮的小可爱。”
江予夺盯着他，似乎是在飞回忆。
程恪靠在椅背上没出声，看着他的眼睛。
江予夺长得挺不客气的，配上脸上那条疤就更不客气了，一句话不合适就会上手抽你的感觉，但眼神却很不一样。
特别在这种时候，非常简单，简单到你什么也看不到。
也无法想象有着这样眼神的人，会有着什么不堪回的童年。
&1dquo;没说过，”江予夺一巴掌拍在他腿上，&1dquo;是他妈你弟说的!”
&1dquo;啊，”程恪搓了搓腿，&1dquo;所以下次别问我了，你问程怿去。”
&1dquo;可我问你的时候你也点过头&he11ip;&he11ip;”江予夺说。
&1dquo;这跟你理解的漂亮的小可爱是他妈一回事吗?”程恪有些无语。
&1dquo;&he11ip;&he11ip;我懂了，”江予夺想了想，恍然大悟地指着他，&1dquo;你不喜欢那种漂亮的小可爱，你应该还是比较喜欢杨教练那种的小可爱。”
程恪看着他能有十秒钟，才拉长了声音叹了口气：&1dquo;滚蛋。”
&1dquo;我说对了吧?”江予夺说，&1dquo;一般挑私教嘛，就得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我要去健身，我就找个火辣身材的美女私教，练起来也比较愉快对吧，卢茜之前去健身，就为私教里没有她喜欢的那种长相，换了三家健身房。”
程恪看着他这一通分析，突然有点儿想上手往他脸上摸一把。
为了控制住自己这种丧心病狂的冲动，程恪把手塞进了兜里。
&1dquo;不过那个杨吧，”江予夺叹了口气，&1dquo;不说话还行，一说话能把人烦死，嘚嘚嘚嘚&he11ip;&he11ip;我也就给你面子，要不早让他闭嘴了。”
&1dquo;别替我操心了，”程恪也叹了口气，&1dquo;我就随便找了个私教，正好他以前认识我，上哪儿你就能想这么多啊。”
&1dquo;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江予夺啧了一声，&1dquo;我问你好多回了，这种事儿有什么不好说的。”
&1dquo;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程恪笑了笑。
这个问题让江予夺愣了愣，想了半天才说了一句：&1dquo;漂亮的，胸大腰细的。”
&1dquo;小孩儿。”程恪笑着说。
这种只看身材脸蛋儿的回答，基本就能知道，江予夺没谈过恋爱。
挺神奇的，一个响当当的老大，21岁了没谈过恋爱。
&1dquo;你不是小孩儿，”江予夺看着他，&1dquo;那像你们这种三岁半的中年人，喜欢什么样的?”
程恪看着他没说话。
江予夺也没说话，也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对瞪了一会儿之后，江予夺突然一下坐直了：&1dquo;我操?”
在江予夺出这声惊呼的同时，程恪就后悔了，他并没想过现在就给出什么暗示，甚至也没想过需要给出什么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