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又名《锦翼古札》,每晚更,欢迎收藏养肥!
题引:兴师愤愤擒恶贼,小子谦谦须有礼
玄天第13纪(圣心纪),第98年,十一月初八,阴。
我叫任镜亭,出生在天阳曳云山庄。曳云山庄的庄主任曳云是我祖父。
打从我懂事起,就知道我的出生被整个任家寄予着一种别样的“厚望”。
我生母是爹爹的妾室,祖父与父亲并不亲厚她,我想,若不是大娘生下姐姐后不能再生养,而姐姐自小不会说话不能自理起居,就根本不会有我的降生。
小时候,父亲只忙着外头的大事,母亲只会低声下气在父亲和大娘的夹逢中求生。陪伴我身边的,常常只有那个像活死人一样的姐姐,尽管她不会说话,但她有喜怒哀乐,只有我才能感受到的喜怒哀乐!
所以当我一天天长大,我就誓一定要守护住她,不能让她受一点点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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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小少年,倒颇有几分城府,先给他戴了这顶大大的高帽,自己一时大意,竟是小瞧了他。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心中虽是恼怒,却也不敢当众露乖,只得含糊着笑笑:“令尊谬赞了。如那恶贼确实来了此处,只教你孙少爷开口,我必将擒住了他,交由孙少爷带回去处置便是。”
这当口他骑虎难下,只好真装作一副大义凛然。
任镜亭大喜,狐已入囚,当即收网关笼。正起腰杆将纤长手指朝尹华生一指大声道:“就是他!那便是欺辱我姐姐的无耻恶贼!烦请世伯为小侄作主了。”
“哎呀!——”满堂哄骚声起,雄天纵扬手啪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皱眉惨笑道:嘴上无毛的小子,办事就是不牢靠啊~”
“孙少爷,你莫不是弄错了!”任镜亭见众人神色正自懵懂,却听雄天恨哈哈长笑道::“这位兄弟,是我座下的信使叫尹华生,并非是什么恶贼。”他转头喝斥身后:“华生,还不快来见过孙少爷!”
尹华生惊魂未定地接上雄天恨目光,心知主人有意庇护,立时胆壮,向任镜亭虚情假意陪笑道:“任少爷,适才多有误会,小人这厢给您陪礼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呃,就当小的是个屁,放了就放了吧哈~”
任镜亭眉头狠纠成一团,咬得玉齿欲崩。此时方知自己年少识浅,一时莽撞错失了入主先机。雄天恨摆明了仗势欺小,庇护恶仆,他一个初涉江湖的毛头小子又怎会是他对手?
“好——好好!好一个名不虚传的雄少堡主!欺男霸女纵容恶仆,当真是英明贤德得很呐!-------”任镜亭急怒之下一张白脸涨作紫黑,窜上前来冷笑道。
雄天恨目闪寒星,呵呵恶笑:“黄口小儿,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吗,闹我花楼伤我信使,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容你让你,臆测之词无凭无据,还敢在此大放厥词!”
…。
“谁说无凭无据!我们这些兄弟都是人证,捆我姐姐手足的绳索便是物证!今日我定当擒了这恶贼去,谁拦也不成!”任镜亭冰宇剑一翻一挺功夺雄天恨,趁他闪身之际右臂暴长径向其身侧尹华生抓去,口中呼喝同伴道:“抢人!”、
曵云山庄人众刚欲上前,雄天恨欺身直上,三指成勾钳住了他三面剑身翻穿而过,一招“蟾宫折桂”,冰寒宝剑径往任镜亭颌下扣进,任镜亭慌忙拆招已是不及,连人带剑被拗作了一个极为难堪的“自刎”姿势。
“你!”任镜亭腕脉剧痛,无力挣动,一张俏脸刹时青白。
四周惊呼声中,曵云山庄人众吓得急急止步。
“唉——孙少爷,莫要生这么大的气嘛!”雄天恨低眉望着怀中少年,唧笑道:“这当中只怕是有误会,大伙儿仔细商计,切莫动肝火嘛!”他暗渡内力疾施骤收,手腕翻转,漫不经心地一抛一撒。
任镜亭身不由己陀罗般旋了出去,狼狈稳住身形,直引得身旁蔑笑之声无数。他自小千人捧奉,哪曾尝过这般难堪,羞愤之下浑身战抖,直气得喘不过气来。
雄天恨却是一抖衣袖,迅即换了张谦和笑脸,上前来软语道:“好在,孙小姐也无甚大碍,只怪我驭下无方,冒犯了贵庄,我这里便向孙少爷赔礼了!”说着当真恭恭敬敬向任镜亭一揖。……
雄天恨却是一抖衣袖,迅即换了张谦和笑脸,上前来软语道:“好在,孙小姐也无甚大碍,只怪我驭下无方,冒犯了贵庄,我这里便向孙少爷赔礼了!”说着当真恭恭敬敬向任镜亭一揖。
人群中窃笑声起,都在笑看他戏耍这无知后生。
任镜亭双拳紧握还当作,雄天恨厉声喝斥尹华生道:“混帐东西!还不将‘宁沁丸’交出来送予孙少爷,好让他带回去救治孙小姐!”
尹华生惶恐应承,自怀中摸出一个小瓷药瓶双手呈上。
“哈哈,这‘宁沁丸’,乃是宁神安气的良药!亦有~通心透窍之能,或许对孙小姐的痴傻之症----也多有助益。还请孙少爷笑纳吧!”雄天恨将药瓶在手上颠了颠,皮笑肉不笑地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