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群丐一头。
“嗯,好!”上官夕阳颇为满意得点头,垂眼泯了口酒:“传话给纪连,七日内让他自己处理冯七,否则,整个火银盆一起陪葬~~听到了吗?”
他红唇皓齿轻描淡写,便吐出了此等凌厉的格杀之言,群丐闻言皆是一震,迅即鸡雏啄米般点头。
“好了,接下来,聊正事儿。你们可知……聚宝盆的盆主是何人?”上官夕阳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与怒天心君雄剡有什么关系?”
群丐刚被吓飞的三魂七魄又颠了颠,半晌方回过神来相顾惊惑,看神情,竟似从没有人想到过这个问题。
…。
“上官大侠,不瞒您说,”程和彰定了定神,一咬牙凑近去小声道:“天阳人人皆知聚宝盆的职责是为天应堡收罗钱财,但实则,天应堡大头的钱银都是来自恒通钱庄,由我们过手上贡的是少之又少啊,这您和欧阳姑娘最是清楚了。”
上官夕阳眨了眨眼,没从他表情上现有撒谎的迹象。
程和璋眉头紧锁,压低声道:“您若要问天应堡为何偏就器重咱们这帮没用的废物,弟兄们也是不知啊!就连帮主是长什么模样,兄弟们也从没见过!”
“哦,有这等怪事?”上官夕阳颇为惊异地僵住了手中的杯。
“正是,正是。每次都有不同的人来总坛传令,接令的香主也轮换不定,就连五大盆主也不知道究竟谁是真正的帮主啊。”一脸麻也忙不迭来帮腔。
“那会不会……就是雄堡主或是天应堡的某个人?”
“嗯~不会!天应堡有头有脸的人,咱们都认识呀。”蒲墩儿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再者说了,咱都被人叫作天阳丐帮了,雄堡主那样身份的人,怎会有空来管我们呢?~”
上官夕阳顿了顿,问道:“你刚才说的总坛传令的人……也是你们熟识的人吗?”
群丐互望了几眼,竟是支支吾吾起来。程和璋整个心已放了下来,不自而然趴肘在桌沿,摸着自己下巴胡茬:“要说熟…也谈不上!聚宝盆的规矩,是认令不认人。有伙儿分派的时候,上头就有人拿着一块特定的令牌来传话,每次来的人也都不一样。”
“分派你们些什么活儿?”
“呃……这个呵呵……”众丐皆不好意思起来。
“都是让我们去守着什么街口什么码头,把过了什么人、生了什么事儿一一记下来,当晚回去上报。”
“对对,有时候,还会让我们去妓院酒楼蹲着,盯个什么人,送个什么信的。”
“就只这些?”上官夕阳心中已是暗凛,脸上却作不屑道。
“就……就这些了。平常没派活儿的时候,小的们都是饥一顿饱一顿地四处逛悠,每月还得向总坛交足份子钱。就只能去~东家偷点西家骗点了……”程和彰蛮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上官夕阳拈着手中空杯凝思道:“原来打探消息,广布耳目才是聚宝盆真正的用处。其背后必定有人在梳理筹措这些讯息。”
转念又想:“可不对啊,天应堡有‘千鬃卫’、‘血蛾军’和‘飞天十三鹰煞’和这样的杀手组织和影卫,几十年来早已如肩使臂,大可不必再费心思培植这么一个有可无的‘聚宝盆’啊~”
上官夕阳沉了沉眉。难道……聚宝盆也只是一只饵?
“呵,原来,我也成了一条咬钩的鱼啊~”上官苦笑摇头,把这句自嘲咬在了酒杯沿。……
“呵,原来,我也成了一条咬钩的鱼啊~”上官苦笑摇头,把这句自嘲咬在了酒杯沿。
群丐不懂他在嘀咕什么,皆不知所措地对望收声。
半晌,上官夕阳颇为失望地长出了口气,眉间微有一丝倦意,索然道:“好了。今天就这样吧,都给我滚下楼去吧,今后别再叫我见到你们的龌龊事!”
“是,是!”众人如获大赦,竟相起身向楼梯奔去。正这时,楼下突响起一片侵骨的金铁擦击声,随即又是骇人的静寂。
上官夕阳低声喝道:“慢着!”
。
昙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