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的微笑。
顾宁瞪他一眼,继续埋头努力。
班主任宣布还有最后十分钟,不会的就是不会,努力也努力不出来。
老班出去透气——估计是躲出去偷偷抽烟,难为这老烟枪熬了这么久,顾宁反正也做不出来,就把自己有把握的题目的得分加一加,怎么加怎么都觉得没有及格的希望。
楚轩得寸进尺,嚣张地把手撑在她的桌子上,俯身看她的答案。
欺负我有意思吗?有快感吗?顾宁愤怒。
楚轩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在选择题上缓缓划出一道拐来拐去的弧线。
什么意思?
那道弧线路过的一连串答案和顾宁选的答案天差地远。
顾宁顿悟了,抓起,回忆楚轩刚刚弧线的形状——记不清了。
顾宁恳求地看着楚轩,楚轩面带微笑,不为所动,完全没有再划一遍的意思。
顾宁只好硬着头皮努力回忆,大体按照刚刚的印象改了一遍答案,翻了一页,眼巴巴地抬头看楚轩。
楚轩伸出手,又恩赐了一条曲线。
这次顾宁目不转睛地盯着,牢牢地记住了他的弧线的样子,飞快地又改好一页。
改到最后一页客观题时,铃声响了,楚轩根本没理顾宁还在狂改,顺手嗖地一下抽走她的卷子,走回讲台,宣布交卷。
顾宁望着他捏着自己卷子的背影,心里在抱一抱他和踢他一脚之间拿不定主意。
顾宁提心吊胆地等了好些天,终于等来了成绩:数学,62,刚好及格。
想哭。
出那天早晨,顾宁一个人上了去邻市的火车,才上车,就看到楚轩晃上来,随手把包放在架子上,还不忘帮顾宁也放上去。
&1dquo;你来干嘛?”顾宁皱眉问。
&1dquo;你妈妈不放心你一个人去,让我来当保姆。”楚轩坐到顾宁旁边。
怪不得顾妈那么痛快就答应顾宁一个人去了,简直反常。
&1dquo;送我过去,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吧?”顾宁警惕地问。
楚轩从口袋里一抽,拿出一张演唱会的票,微笑,&1dquo;我妈其实拿到了两张。”
两个人顺利地到了邻市,进了演唱会的体育馆。歌手在炫目的光效中像外星人一样从天而降出场时,全场都疯透了。
二十多歌,顾宁一跟着从头唱到底,嗓子都唱哑了。
那是她的童年,她的少年,她的整个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