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需要应酬么?
应酬不是迫不得已的么?
贺兰一瞬间就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一通有的没的。
谈恋爱,他现在是谈恋爱吧?
真是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和那个总是欺负自己的讨厌鬼谈恋爱。
卧室的门在这时被推开,程子修身上带着夜晚的凉风与酒气扑到贺兰身上,捧住贺兰的头印上一个又一个深吻。
程子修喝醉了吧?
贺兰看着他酡红的面颊,迷离的目光,指碰上面颊微微烫。
“你喝醉了?”
程子修埋在贺兰怀里,声音闷闷地,“嗯,有点。”
“要喝解酒汤么?”
程子修摇摇头,孩子气的说:“不要,我要睡觉。”
贺兰抱着身上一拱一拱不安分的大妖怪询问道:“要不喝了解酒汤再睡吧?”
“不要,我就要睡觉,嘿嘿,和你一起睡。”
贺兰脸上瞬间蒸腾,比程子修的脸还要红。
他怎么觉得,这样的程子修有点可爱啊!
“那好叭。”心软的小豆芽掀开被子,“进来。”
程子修笑着亲亲贺兰脸蛋,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猴急着钻进被窝与贺兰缠在一起。
贺兰被程子修搂地死死的,差点喘不过气,忽然听到程子修在他头上咯咯笑起来,“真是不可思议啊,我那个风流成性处处留情的老爹,怎么生出的几个儿子全都是情种呢?”
贺兰不太清楚鱼家的事情,迄今为止只见过鱼恒和程子修,倒是听老板说过他还有个哥。
“你有几个兄弟啊?”
“我知道的,有五个,至于我老爹还有没有在外面的种我就不知道了。”
“那他们都在哪呢?”
“大哥二哥死了,哥在丰都,最小的是你老板。”
“怎么死的啊?”
“嗯……不告诉你。”程子修拍了拍贺兰的屁股。
贺兰:“……”
卧室里过分安静,安静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贺兰以为程子修睡着了,刚想把头伸出来,便听到程子修有点委屈的说:“青泉为爱人死了,小弟也为爱人死过,就我没有,果然我还是不如他们的。”
贺兰愣愣地安抚程子修的情绪,“爱一个人不一定要为他死呀?”
床头柜上的小夜灯听完这段对话暗自腹诽,程大人你虽然没死,可也往死了折腾好么!都给楼景途下毒了,你和他们比,这种义无反顾的勇气也差不了多少。
就是段太不光明正大了。
“反正你不懂,总之以后少和我提鱼恒!”程子修醉醺醺得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