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明明伤口只到臂弯以下,却故意让医生把你整条臂缠住,想装弱?”
楼衍眼睛一弯,“嗯。”
“敢情你早打算好了?”
楼衍俯下身在鱼恒耳边轻声道:“只有这样才会让姜家蠢蠢欲动那些人提前动,我走了他们松口气,如今我回来他们就会把我除掉。”
二人贴得极近,鱼恒的耳朵在楼衍呼出的气息下痒痒的,他侧过头亲了楼衍一口,楼衍愣了下眨了眨眼,耳朵渐渐浮出一层淡红,随即回吻住鱼恒。
十指相扣,唇瓣与唇瓣缠绵许久才缓缓分开,鱼恒看着楼衍眼眸丝丝柔柔的绵意,又凑过去含了下楼衍的唇才彻底恢复理智,下床到水盆旁浸湿毛巾。
“来,洗漱。”
楼衍觉得好笑,“我的又没断,不用这么……”
“乖,脸抬起来。”
无论楼衍是不是装重伤,臂上的伤都不是假的,洗脸对他来说还是困难的。
鱼恒倔强地举着毛巾盯着楼衍,楼衍到底没拗过,让鱼恒服侍着擦了脸。但当牙刷递过来的时候楼衍说什么都要自己来,这二位一个比一个拗,但大多时候都是鱼恒先服软,这次也一样,结果是楼衍自己刷了牙。
时间还早,妖仆说还要有一个时辰才会开饭。鱼恒推开窗,清带有青草芳香的空气涌入房,窗外空山飞鸟微风凉爽。
鱼恒忽然有了兴致,看向楼衍,“出去走走?”
二人在花园悠闲散步,鱼恒想起前世自己很少和楼衍这样悠闲自在的漫步,楼衍总是到处忙,自己邀请他游玩也不去,一想到这鱼恒就有点酸,“你上辈子,还挺忙哈!”
忽然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楼衍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嗯,总是有许多事要处理。”
“是呗,大忙人,同样是一界之主我就没那么忙。”
楼衍狐疑地看着鱼恒,这话的语气怎么听都不大对劲。
“我……”
“哎,等等!”鱼恒忽然道:“你听,好像有女孩子的哭声?”
花园深处,隐隐传来女子断断续续又凄惨悲凉的哭声。
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往花园深处走。走了一会儿,声音反倒渐渐弱了下来,直到来到一堵高墙前,完全听不到哭声了。
鱼恒心生奇怪,正打算跳上去看看,身后却传来一个诧异苍老的声音:“二位是……?”
“我们……”鱼恒转过身,看到来人后愣了下,这位可是老熟人了,姜家的管家,他里曾经可是攥了无数锦鲤妖的亡魂。
白老人握花剪,看到楼衍拱行礼,“是仙人啊,我是姜家的管家,现在老喽不管事了,仙人应该没见过我。”
他又道:“不知二位,来到这是要做什么?”
鱼恒回过神回话:“我们听到这里有哭声,老管家可曾听过?”
“哭声?”老管家摇摇头,“我经常在此修剪花草从未听过,不过墙后是一处泉眼,说不定是泉水的声音?二位听错了?”
鱼恒可不信这个老奸巨猾家伙的话,见他有意隐瞒,现在的情形又不方便严刑逼供,只好点点头,“那打扰了,也快开饭了我们就回去了。”
……
今早姜家饭桌上格外冷清,姜玉和姜羽都不在,用餐时鱼恒在蓝衣少女口得知姜玉从昨天晚上离开就没回来,他就又旁敲侧击问了些关于姜家的事,了解到姜玉已经当了快四百年的家主。只是在当上家主的第五十年突然失踪了,再回来后就变成现在这副妖不妖鬼不鬼的样子。
鱼恒听得来劲,将自己碗里的乌鸡汤递给楼衍,望着蓝衣少女问:“那你们家主回来那几天或者不在的那段日子有没有生什么怪事?”
蓝衣少女想了想,点头,“应该是有的,不过我也不清楚算不算怪事。就是五姐不在的那段日子镇里来了一个采花贼,哥带人抓了好久没抓到,不少姑娘都被祸害死了。”说到这里她脸色白了白,“我有一次在外面游玩,还看到了!”
鱼恒拄着下巴,“说来听听!”
“那天是端午,我到镇里看花灯,路过一个巷子口时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哭声,我好歹也是狸猫妖就没怕,偷偷过去看。我躲在墙壁后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侮辱一个姑娘,想去救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腿一直抖怎么也动不了,采花贼身上散的气场特别可怕。我值得眼睁睁看着女孩被他侮辱的奄奄一息,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回头向巷口看了一眼,”蓝衣少女一抖,“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长相,他的头很大很大与兽相同,鼻子很长牙齿上满是鲜血,我以为自己逃不掉时就被赶来找我的哥救走了!”
“啪——”地一声清响,碗筷撂下的声音。
蓝衣少女吓了一跳,“四姐你干嘛,吓死我了!”
“吃完了!”红衣女子站起身头也不回就走了。
“她这是……”
“公子你别在意,我四姐就这个脾气最不喜欢吵,估计是我说话吵到她了!”
鱼恒盯着红衣女子的背影,上下打量着若有所思。
“八姐,你继续说呀!”姜小公子捧着饭碗,大眼亮晶晶好奇地瞧着蓝衣少女。
“然后也没什么了,五姐回来采花贼也跟着不见了,就是蠪蛭变得很暴躁,每天都在禁地嘶吼挣扎,方圆几十里都不得安宁。我们是狸猫一族,对蠪蛭这种神兽天生就怕没人敢接近它,正好关押期限也到了只好求秩序局来人带走,可来的几个不是死了就是疯了,最后再求根本就没人来了。五姐只好离家找仙人求助,这不,就把仙人找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