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疼男人,杨枝儿一直都是去河边洗衣服,从前苟草儿也差不多,可自从分家,她心里好像是有了怨气,就经常在家洗衣服,把水缸用的空空的,谁说都没用。
杨枝儿有时都想让纪诚心把水挑来装他们房间里了,可惜没水缸。
至于藏柴,呵呵!杨枝儿有心无胆。
还有柴火,明明昨天纪诚心捡了一大捆回来,如今却一点不剩了,杨枝儿才不信苟草儿能把柴火全烧完了,估摸着又给她娘家提去了。
真是太可恨了,杨枝儿快气死了。
纪诚心见他气呼呼回来,穿衣服的手顿了一下,才问,&1dquo;怎么了?”
杨枝儿面对别人是哑巴,面对纪诚心可不是,她哭着委屈的说,&1dquo;三弟妹太欺负人了,水她用光了,柴火她搬走了,完全不留一点给咱们,她怎么这么心狠?”
纪诚心的心里也难受,皱着眉头说,&1dquo;忍忍吧!等咱们修房子搬出去就好了。”
这要忍多久啊!他们手里没一分钱,估摸着几年都搬不出去,还要过几年这种日子,杨枝儿光想想就觉得心里闷。
两个大人心情都不好,纪香和纪涛也不敢说话了。
但生活还要继续,气闷之后,杨枝儿去弄点冷水给两个孩子洗漱了,才准备送他们去娘家。
听到要去外婆家,纪香和纪涛成了苦瓜脸,脸上全是不情愿。
现他们站在门口不动弹,杨枝儿纳闷了,&1dquo;香香,涛涛,你们怎么不走了?”
纪涛说话还有点含糊不清,流着口水水,&1dquo;布&he11ip;&he11ip;布响可!”
&1dquo;这是怎么了?”儿子第一次抗拒去外婆家,怎么回事?
纪诚心在旁边现纪香欲言又止,便问,&1dquo;香香,你们是在外婆家被欺负了吗?”
纪香咬着牙没说话,但一看就是有事。
纪诚心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大声问,&1dquo;有什么事快告诉爹?”
纪诚心横眉竖眼,纪香直接被吓哭了。
&1dquo;哇哇哇,我不去,我不去,去了外婆要让我给大宝当马骑,还要被打,我讨厌外婆家。”
&1dquo;所以你的膝盖不是摔青的?”杨枝儿一下就明白了纪香的膝盖为什么经常青了。
纪诚实的脸直接黑了,&1dquo;咱们一个月花这么多粮食,你娘就是这么带孩子的?”
纪诚心知道,孩子在别人家,多少要受点委屈,可他没想到他岳母会这么过分。
大宝比纪香都还大一岁,她却让纪香当马给大宝骑,难不成大宝是她孙子?纪香就不是她外孙女了吗?
&1dquo;娘或许是没注意到,”杨枝儿弱弱的辩解,虽然这话她自己都不信。
全都说了,纪香也不瞒了,不服道,&1dquo;才不是,是外婆不准我告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