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纪诚实直接摇头,&1dquo;我没钱,你们要钱,去找队长借。”
苟草儿刚才在睡午觉,迷迷糊糊出来,看到狗蛋人事不知,她就嚎上了。
&1dquo;狗蛋,我的弟啊!你咋啦!”苟草儿穿着草鞋三两步跑到苟铁柱旁边,一脸悲切。
夏大妞也顺势哭着说,&1dquo;草儿,你弟不好了,没钱看啊!”
听到她娘的话,苟草儿愤怒的看着纪诚实,&1dquo;大伯,你怎么这么狠心,钱能有我弟重要吗?一点钱都舍不得,你简直不是人。”
纪太奶也在围墙的另一边帮腔,&1dquo;就是,纪诚实你简直钻钱眼里了,心比石头还硬。”
纪甜见不得她爹被别人欺负,嚷嚷说,&1dquo;说的这么轻松,你们怎么不借钱?”
&1dquo;甜甜,”张晴雨呵斥她,&1dquo;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纪甜不服气的撅着嘴,张晴雨看了也头疼了,她闺女什么都好,就是太刚了。
虽然她现在还小,可要是一直是硬脾气,大了名声不好,可不好找婆家。
纪甜可不知道她娘已经操心她嫁人的事了,她刚才插嘴,让纪太奶和苟草儿都找到了攻击的方向。
纪太奶:&1dquo;小小年纪牙尖嘴利,果然有什么样的爹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苟草儿:&1dquo;纪甜,臭丫头,长辈说话有你什么事,不像话。”
张晴雨护短,她闺女只能自己骂,因此她也道:&1dquo;太奶,我家的事可不用你管,你再废话,我待会就让诚实和诚国好好聊聊,至于三弟妹,甜甜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一个当三婶的和孩子计较,你好意思吗?”
张晴雨是□□裸的威胁,纪太奶差点气死。
不过纪诚国可被吓到了,连忙把他奶拉下去。
至于苟草儿,也怒气冲冲说,&1dquo;大嫂你可真护短,我倒要看看,你这么宠着,以后会宠出个什么闺女。”
闹了这么久还没结果,夏大妞终于急了,咬牙切齿的看着纪诚实问,&1dquo;我再问一遍,你们到底借不借钱?”
纪诚实坚定的摇头,&1dquo;我也再说一遍,我不欠你们的,没钱,要借去找队长借。”
找队长借钱和找纪诚实借钱能一样吗?找队长借钱可是要还的,找纪诚实却可以赖着不还啊。
夏大妞打死不干,嗷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冲向纪诚实,&1dquo;你们这些见死不救的,我和你们拼了。”
纪诚实也怒了,&1dquo;老子看你是有病。”
等夏大妞冲到自己面前,纪诚实直接推了她一把,让她四仰八叉躺地上。
虽然没摔到哪里,可夏大妞却觉得自己委屈死了,疯了一般大哭起来,&1dquo;嗷嗷嗷,我不活了,我要死了。”
狗蛋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听到的就是泼妇大哭的声音。
他不适的皱起眉头,心想,这都多少年了,怎么有人敢在他面前撒泼,不想活了。
狗蛋慢慢抬起头,睁开眼,当他看的茅草房顶,泥筑的房子,以及一院子穿着打补丁衣服的人,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怎么回事,自从进城之后,他已经多年没见到这种场景了,还有地上哭的人,怎么好像是他娘,但他娘不是早就死了吗?现在怎么又出现在他面前了,他是在做梦吗?
还没等狗蛋回过神,夏大妞现他醒了,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惊喜的攥着狗蛋的手,&1dquo;儿子,你醒了,哪里不舒服?”
夏大妞太惊喜了,使了大力气,狗蛋觉得自己的手都要断了,&1dquo;嗷”的一声叫出来。
夏大妞立即明白了,讪讪的把手缩了回去。
苟铁柱也把狗蛋放心来,关心的问,&1dquo;狗蛋,你没事吧!”
狗蛋,苟傲天一听这个土气的名字,脸就黑了。
同时,刚才的痛楚,也让苟傲天明白,他不是在做梦。
再看着自己缩小的手脚,以及早已死的爹娘,苟傲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这是像小说里写的重生了。
能多活一辈子,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特别是感受过老年人腐朽的身体之后,苟傲天对自己充满生机的身体非常满意。
至于不满意的地方,当然是因为又回到贫瘠的三里屯,让他非常不喜,他不想过苦日子。
不过没事,只要有空间,很快他就可以进城了。
这么想的时候,苟傲天下意识联系自己的空间,不过,脑海中空空如也,让苟傲天顿时感觉被雷劈了一样。
怎么回事?他的空间呢?空间去哪里了?
儿子脸上突然出现类似死了爹娘的表情,把苟铁柱夫妻唬了一大跳。
&1dquo;狗蛋,你咋啦!别吓爹娘。”
狗蛋狗蛋,苟傲天心中本来就因为空间不见了惊慌失措,再听到这个他完全不想回想起的名字,苟傲天蓦地一把推开苟铁柱说,&1dquo;我叫苟傲天,不叫狗蛋。”
然后,苟傲天就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让所有人意料不及。
&1dquo;狗蛋,儿子,你去哪里?”苟铁柱和夏大妞追着苟傲天天跑了。
至于纪甜,听到苟傲天的话,反而若有所思。
苟傲天这个名字,可是等他上学以后才取的,可狗蛋今天却把这个名字吼出来,这是不是说,他也和自己一样,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