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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跟陈伯两人一直聊到了后半夜才罢休。
我没想到一个看起来一位典型的农村老头,却懂的那般之多,但凡我想知道的全都给我进行了一一解答。
只是在我询问到陈伯,当年父亲跟阎叔他们到底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
陈伯却无奈的连连摇头。
“哎呀,孩子儿,不是陈伯不告诉你,只是陈伯的确不知道其中详情,当年生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一直在海南那边帮你阎叔处理盘口的事情。”
“等我回来的时候,你父亲便已经入土为安了……!”
“其实刘梅选择这个时候把这些东西交给你,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逼宫,联合下面的人架空了你阎叔的权利。”
“但其实何尝不是趁着这个机会,把你们从这个圈子里面给摘出去呢?”
陈伯说着,从屋里面拿出了自己的老烟枪,一边吸一边说了起来。
“孩子儿,你陈伯虽然从未下过墓,一直都是在面上行走江湖,但眼睛却比大多数人要明朗的多!”
“没建国之前,全国盗墓猖獗到什么样子了?”
“各种军阀,土匪,甚至是老百姓都参与其中,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全民皆兵,这句话放在这里也可以说,当时的生活环境说是全民皆盗也不为过。”
“建国之后,整个国内的盗墓文化也趋于平缓,随着伟人的政策,所有的盗墓也全都转入了下,才形成了十大盗墓帮派体系。”
“但这种做法无疑是弊大于利,久而久之它就变成了一种下社会的一种,与那些黑社会也不遑多让了!”
“这不,千禧年刚到,红头文件就下来了,以后对盗墓的管控只会越来越严格,特别是有组织,有纪律的盗墓团伙更是国家重点查处对象。”
“咱们老陈家都没有笨人,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面一直在反复想着陈伯的话。
陈伯的意思是,刘梅之所以把这东西给我,一是把我摘出去,二是让我自己做选择。
可爷爷,父亲的事情让我根本放心不下。
最后我实在纠结得不行,便起床来到了院子里面。
手中拿着一枚古钱币,这枚古钱币是乾隆通宝,也是我跟着阎叔的时候,他送给我的。
头顶的月光皎洁洒落在上出现了一层层白霜一样的反射光线。
我握着手中的铜钱朝着上这么一抛。
眼睁睁看着那枚乾隆通宝在空中连续翻转,最后掉落在了我脚跟前。
看到结果,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弯腰捡起铜钱转身想要回屋。
而陈伯就披着衣服,靠在客厅的门框上,手中拿着老烟枪和蔼慈祥看着我。
看到我捡起铜钱便笑道:“怎么样,做出选择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铜钱嗯了一声说:“是的,虽然跟我想的不太一样,但您有一句话说得我感觉挺对的。”
“哦?”
陈伯眯了眯眼睛,拿着老烟枪在门框上磕了磕。
“那句话?说来听听?”
我走到陈伯的跟前道:“陈伯您年纪也不小了,就少抽点烟吧。”
陈伯乐呵一笑,收起了准备往里面塞烟丝的手说:“好,那就不抽了。”
我嗯了一声回答道:“陈伯,您吃饭的时候跟我说,有些事情人力并不一定能胜过,老一辈的事情当小辈的很多时候根本无法去处理。”
“以前我一直觉的,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找到爷爷与父亲的死因,但我现在或许应该想通了。”
“既然走盗墓这一行必然要做好相应的准备,这些都算是他们的宿命。”
“至于爷爷与阎叔说的我身上诅咒的事情,我想现在已经有答案了。”
我摊了摊手表示:“之前下的时候,阎叔跟我说带我下就是想要看看我身上是不是会有异变生。”
“虽然五台山的那个大师说过,我可能活不过二十四岁,诅咒变回应验,但现在实际证明我下了,身上并没有不详生。”
“而这个时候梅姨也把我摘出了原本的圈子,所以我想如果我再执着下去的话,可能伤害的就不是我自己一个人了。”
“我们陈家只有我一个了,如果我没了,或许以后就在没有人了。”
“所以我决定,有些事情不去刨根问底了,至于那面战国青铜古镜回头我就赠送给博物馆去,当然要等严打过去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