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噤声,这秘法可外传不得啊,传男不传女!”大灰猫一脸正经。
“主人,那边。”雪炎忽然道。
几人望去,见到立于修罗殿广场上的马善,还看见一个出乎意料的人物,竟是苦主刘文静。
马善站在刘文静身后,远远打量蚁升几人,当看见小黑和虎大王时,露出一脸阴邪的笑意。
马善长得高瘦,又是平头,一月未见,竟越像只颀长的猴子了。他耳朵大得出奇,长在那高瘦的身躯上,甚至有些不协调。
“哟,贱民,你还真敢来!”马善毫无忌惮,虽已听说蚁升的怪力,但似乎并不在意。
他的堂哥马虎被蚁升打断腿,现在还在修养。早在昨晚,马谈勤就派遣小鱼等几个小厮来到岚都市,找到在刘家做客的马善,将蚁升的实力大致描述了一番,并添油加醋,说蚁升现在是个妖孽,力拔千钧。
“力拔千钧?呵,砂砾永远是砂砾,岂可放光?明日我也先打断他的腿,为我堂哥报仇!”
马善听后只说了这样一句话,有恃无恐。
马善和刘文静是远亲。
刘文静弄丢了紫金葫芦,被家族削了一顿,关了几天禁闭,若不是他娘死死央求,估计要废净修为撵出家门。这样的处罚令他心里憋着一股闷气,但仍觉得大幸。
然而正是这时,马善寻上来了,隔了几代人不曾走动,他居然独个儿来认亲。也是他运气好,碰上刘文静一肚子苦水没处泼的时候找上他,两人相见恨晚,一口一个表哥,一个表弟叫得亲热,很快热络起来。
当马善谈到这次的决斗时难免谈及蚁升,刘文静对那个山野小子也是一肚子憋屈,喝了一顿酒,两人竟同仇敌忾了。
“表哥,他就是敢向你挑战的贱民?”刘文静十七八岁,风流倜傥,折扇一开,摇了起来。他饶有趣味地盯着蚁升,更是一眼看见雪炎身上的衣物,正是自己为妹妹订做的那件,当时为了讨好王室,丢给蚁升扮弄人,没想到竟穿在了雪炎身上。
一时间,在圣雪山的各种失态一幕幕浮现在脑子里,刘文静的脸颊不自觉抽动了下,即便有了心理准备,此时眸子中也难免有一丝不自然。
“区区贱民,我自不会放在心上。”马善道,抱住了刘文静这条大腿,还有什么能让他顾忌!他一脸轻松,好似今天来此不是为了决斗,而是用牛刀宰鸡。
“赤足小子,决斗的资本你有吗?”他们身后一个跟班问,一脸讪谲。
蚁升自然不知晓什么决斗还需要资本,猪象在旁小声道:“决斗要交费的!”
猪象早已用块头巾将自己猪嘴裹了起来,他不想在这个地方叫人认出来,
“什么?”蚁升一脸诧异。
看见蚁升这个表情,对面顿时笑了,跟班小鱼顿时道:“真是土包子,竟连这规矩都不知道!”
“我看你还是回家割麦子好了,不要出来晃,免得丢人现眼。”
“没资本竟敢和马少爷约在修罗场决斗,真是无知啊!”
修罗场不仅是决斗场,更是角斗场、修炼场,是人们消遣消费场所。
在近几年来,这几乎成了一种风靡北云洲的时尚,因为修罗场不仅是统治者们的消遣,更是是各大王侯子弟的最爱,他们经常遣出自己的战仆、斗宠去争锋,每一次都兴师动众,伴随着天量的赌注。
显然,角斗场已经成了最受上层欢迎,且最刺激的游戏。
这是一种死亡竞技,进入角斗场死生不由天,只由强者,当然,本着生命至高的原则,大家也都会点到即止,但是,若强者执意不放过,也可肆意玩弄弱者,直到他厌倦,没人可以阻止。
一般的人自不会参与,因为这太过残酷,这是大势力对决的平台,以各自强大的战仆去征战,许多纠纷都可借此解决。
自然也有特殊情况,一些人为了磨练自己,或者为了高额的角斗费而登场,参与进去,九死一生后,或许就突飞猛进,又或者命陨当场,形神俱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