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褪去寡言的外皮,憨厚的面相竟有着说不出的阴毒。
“妈!”眼镜男震惊地看向母亲,“你别瞎说!怎么可能,你是狼王——告诉我!告诉我剩下的狼是谁?”
“不行。”中年妇女独断地说,慈爱地看着她的孩子,“我和同伴商量好了,把狼王的权力转给他们,代价是不许对你出手。听妈的话,你好好的。”
眼镜男骤然红了眼眶,摘下眼镜用力擦泛红的眼睛,一声不吭。
“法官,狼王淘汰后能把选人的权力移交给指定同伴吗?”女白领清醒地问。
“可以。”法官欣然点头,“规则正是如此。”
知道狼王的规则,中年妇女说的话立刻大大提升了可信度。
许渊耳朵边左一声妈右一声儿子,活生生演了一出天人相隔苦情剧,无聊得他打了好几个呵欠。
他往旁边一看,果不其然女朋友也在悄悄打呵欠。
他不动声色想拨开兜帽,揪祈秋的鼻子。
大失败,Q小姐的神奇斗篷依然是神奇斗篷,任狂风暴雨雨打芭蕉仍旧牢牢维护主人的肖像权,不许奸臣得逞。
中年妇女狼人自爆,饶是杀马特男坚决想票死眼镜男,女白领和光头男也选了中年妇女。
眼镜男眼眶泛红的弃权,他哀求地看向祈秋和许渊,似乎想求他们不要投给自己的母亲。
——好像让母亲出来替他挡命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们可别意气用事。”光头男紧张地说,“都自爆了,不投她投谁,她淘汰人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憨厚样!”
“我一向成人之美。”许渊很好说话地投了票,祈秋无所谓跟不跟票,结果已经出来了。
中年妇女毫不反抗的和杀马特男一起被捆死扔进灰尘飞扬的柴房。
第四晚,场上只剩下五个人,两狼一智者一猎人一村民,其中藏了一对情侣。
黑暗的意识空间里,表面眼眶泛红的狼王狡诈而危险地盯着自己仅剩的狼同伴,她依然是一副不搭理的人表情——不,也不是谁都不搭理,她对某个人就笑得挺甜。
“前一晚的局面,你怎么看?”眼镜男沉沉地说,“别装哑巴,你和男朋友说话怎么不这样?”
“你又不是他。”祈秋无地看着这个狠心把母亲推出去挡刀,连悲伤都只浮于表面的戏精差等生,“想听我说什么?”
“我本来怀疑你在情侣链里。”眼镜男冷声说,“听到智者指定你回答问题,还以为你会说出狼身份和情侣身份。”
“问题里要回答的是‘最不可告人的秘密’,在狼人杀中谁都会认为是身份,偏偏你可以用别的答案蒙混过关。”
“绝不是巧合。”眼镜男死死盯着她,“智者是知道你能躲开问题,才把问题指给你的!回答我!是不是!”
祈秋:“……”
这个思维的散程度,她有点跟不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