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下来后把东西都摊在宋晚亭身前:“你看一下,我拿的都是我自己的东西,那个恐龙就留给你了,有了它你就不会做噩梦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东西重捡起来:“我走了。”
从始至终他都不敢看宋晚亭一眼。
宋晚亭搭在腿上的手都快要把腿掐青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原谅任尔像什么都没生过一样?
但是……
虽然他不知道任尔为什么突然疯。
但很明显他对自己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占有欲。
他在想会不会是因为,最近两人的接触太没有分寸了,所以已任尔的脾气把自己划分到了他的所有物里。
但这是不对的。
而且自己明明想着任尔是不适合在一起的人,却还一直纵容他,和他做一些越界的事情,自己这样做也是不对的。
轰隆隆的雷声惊醒了宋晚亭,扭头向跑到门口的任尔喊了句:“打雷了,你明天……”
理智告诉他,任尔离开是对的。
可是情感上,他说不出口。
他像是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扼制着一部分的展,导致的结果就是乱糟糟,哪边都没做到,哪边都不痛快。
任尔替他说出了后半句话:“好,我明天再走。”
宋晚亭揉了揉太阳穴:“抱我上楼吧。”
任尔小心翼翼的把他抱起,两个人都没有吭声,都在想着或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抱着对方,最后一次被对方抱在怀里。
晚上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宋晚亭靠坐在床头和腿上的恐龙布偶干瞪眼,手里烧长的烟蒂掉到床上,他也没察觉。
外面任尔靠在他门口前坐在地上,无论是打雷还是闪电都无法让他的眼睛眨一下,他就一直僵坐在那里,直到雨歇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晃了他的眼。
他这才仿佛活过来,一点点转过僵硬的脖子看向窗户——天亮了。
宋晚亭收到任尔信息时还没有睡。
屋里屋外,两个人同样枯坐到天亮。
帅到掉渣:我走了。
宋晚亭干涩的眼睛盯着这三个字,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和任尔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吧。
转眼看向窗外被摧残了一夜,只剩下几片零星枯黄叶子的树干。
他们在初秋相遇,走失在深秋的萧瑟之中,来不及看皑皑白雪孕育出春花夏蝶,就分作了两个世界。
他拒绝过任尔那么多次来电,无视过他那么多次消息,在最后还是回复他一下吧,就让一切已一场完整的对话停在他这里,让他做这个狠心的人。
宋: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