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着头,完全没办法看任尔。
任尔大口的呼吸了两下,看了宋晚亭一眼,想想了下自己现在的状况:“……我暂时还不能出去,五、十五分钟后我再出去。”
宋晚亭真的要怒了:“为什么?”
任尔悄悄的用被子把自己盖住,脸颊酡红,眼神飘忽:“没有为什么,要不你出去吧。”
宋晚亭这个人其实情绪起伏不大,表情也不会太生动,但是面对任尔时他可以一分钟变化一百多个表情。
“这是我的房间,而且我没穿衣服!”他仿佛不是在说话,而是在撕咬任尔。
任尔焦躁的抬手打住他:“不要再提醒我这件事了,现在需要2o分钟了,你满意了?”
宋晚亭:?
他抬手扶额,以免被气晕过去,他真的很难和任尔在一个频道交流,冷静了下后试图和他讲道理:“你身上的衣服都是、阿嚏……”
他吸了下鼻子:“湿的,阿嚏、阿嚏……”又连打了两个喷嚏,搞的他头都晕了。
“你是不是感冒了?那我把衣服脱了。”任尔说着就要脱衣服,都抓住衣摆了又突然停下。
宋晚亭着急的一把抓住他的手:“我不要你脱衣服!”
如果任尔也……
他可能真的会把持不住。
任尔松开衣服:“放心,我不会脱衣服的。”
狗狗眼向下耷去,他自从拥有一件完整的能遮盖住身体的衣服后,就再也没在任何人面前脱过衣服。
衣服是他做人的尊严,在那几年暗不见天日的日子里,他的衣服在一次次的比赛中,在一次次的惩罚中,变的破破烂烂到最后连碎布条都没有了。
他记得一般两鞭子下去,衣服就会被抽破。
而且这样伤痕密布的身体,只会恶心到别人的眼睛,所以他一直记得,但刚才面对宋晚亭他居然连这件事都不记得了。
“亭哥,我进来了。”
任尔看了眼门口,反应度飞快,一把搂住宋晚亭躺下,宋晚亭配合默契的扯上被子把俩人盖住。
姜眠进来后就看到宋晚亭趴在那里: “亭哥?”
宋晚亭一副被叫醒的样子:“嗯?怎么了?”
“你怎么趴着睡啊?”
“我喜欢趴着睡,怎么了?”
“任尔没在房间。”
任尔现在正在努力不成为一个禽兽,因为这次是他上手抱的宋晚亭,所以——他的腰好细!而且滑溜溜的!
肩膀也滑溜溜的,胸口也滑溜溜的。
宋晚亭又打了个喷嚏:“那你在慢慢找找,眠眠,我真的需要休息。”
姜眠连忙道歉,不再打扰宋晚亭离开了。
任尔的视线忽的亮了些,宋晚亭撑着手臂和他拉开了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