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尔就觉得一股热风吹了过来,弄的他耳朵酥酥麻麻的,谁都没注意的耳朵尖悄悄红了起来。
手下意识的就松开了男人,然后觉得有点不大对劲,自己干嘛这么听话,于是又补了一脚:“滚吧你!”
男人连滚带爬的跑了。
任尔转过手抓住宋晚亭,像是一柄利剑劈开拥挤的人群,也像是一块盾牌把宋晚亭保护在了身后。
看热闹的人还在乱七八糟的喊着什么,五颜六色的灯光一道道闪过,把他们变成了魑魅魍魉,妖魔鬼怪,仿佛要吞噬二人。
宋晚亭跟在任尔身后,脚步被挤的有些摇晃,视线牢牢定在任尔身上,他高大的背影随着灯光一下消失一下出现,像是抓不住的梦离他越来越远。
“任……”
抓着他的手突然用力把他向前拽去,他骤然扑进了梦中,任尔的手臂攀附上他的肩膀,几乎把他半搂在怀里,冷静的声音从他头顶上拂过:“别慌,我在呢。”
宋晚亭抬起视线只看到任尔的半张侧脸,那是半张冷漠又冷酷的脸,和他之前见到的任尔都不一样。
那一排耳钉依旧亮眼,他微微蹙起眉头。
任尔带着宋晚亭在那一众疯的人群中离开了店,凉爽的晚风吹的人精神一振,他松开宋晚亭,看着他惨白的脸以及左脸颧骨上的青紫。
以他对宋晚亭的了解,他肯定被吓到了。
这事儿他也有责任,毕竟是他把人带来的。
“你没事吧?”
宋晚亭偏过头对着风口的位置吹了吹,直到心脏也被吹凉不再活蹦乱跳恢复了正常:“没事,你会开车吗?我刚才喝酒了。”
任尔一听,顿时激动:“会!”
从宋晚亭手里接过车钥匙,坐到那俩豪车的驾驶位上没忍住嚎了一嗓子,副驾驶上的宋晚亭无法理解的看了他一眼。
以前骂他是傻狗也不算骂错,正常人谁会出狗叫声。
任尔兴奋的看向他:“你脸上的伤疼不疼?”
宋晚亭犹豫了下,淡淡道:“不疼。”
起初宋晚亭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直到他现他们已经在附近来回转了三圈。
“你在干什么?”
“溜溜车。”
“……我只听说过溜溜狗。”
任尔向他瞥去,想说不抬杠你能死,但却现他脸上的伤好像肿起来了,压下要说的话把车往家里开去。
宋晚亭修长的手指在腿上一下下敲着:“你之前说的那块表,你如果更喜欢车,我知道一家店,你可以拿去把表卖了,大概可以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