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
小徒儿的要求虽然不少,但其实仔细想想也不多,因为她要的核心一直是钱啊啊啊啊!
————————
吃饭的时候,老道士语重心长教育了下乖徒儿,“你这样对神明都一脚踏两船,既然佛又道,在三百年前是要被浸猪笼的。”
阿刁浑身散着刺鼻的药酒味,肿着脸扒白米饭转移话题,比如让他赶紧吃完饭滚去装马桶。
自从上次茅草屋茅坑炸了,她就极不愿意靠近那破地儿。
老道士:“……”
他不装,吃完饭就提着大布袋要下山。
阿刁纳闷了,“天都黑了你下山?”
“今早遇上个药材贩子,说城里有人收药草,我算了算,这些可以卖一钱了。”
“这么急做什么,明天去也行吧,今天这夜色看得不太对劲,别是要下暴雨了。”
老道士懒得多说,不耐烦道:“别乌鸦嘴,你不得上学了?可别再去采那桑柿了,被一群猴子打成这样,真够丢脸的,乖乖在家等着开学!走了走了。”
估计此前喊她的时候瞧见她掉下猪圈被猴子群殴了。
他摆着手走远了,身影渐渐变小,后面还传来他心爱的徒儿感动又不舍的声音。
“师傅……”
“你碗还没洗……洗了再走啊。”
红着眼不肯显露伤感之情的老道士差点一头栽进阴沟里。
——————
“还有马桶也没装。”
阿刁看看马桶又看看建的厕所,长长叹一口气。
入夜,既不会装马桶又苦苦做了三小时试卷头昏脑胀的小道姑睡着了,夜深人静的,山中凄冷,风掠过林间间隙,迂回婉转中,似鬼神呢喃。
没人察觉到今夜的夜色比往日更沉郁,沉甸甸的,好像诸天星辰都要重压向大地似的,而此时的阿刁因为身上的伤口被药酒刺激而酥痒,睡不太踏实,翻来覆去的,忽然悄然睁开眼看着紧闭的门。
外面正厅有人。
院子里也有人,而且这人正在靠近窗子。
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的阿刁故作翻身,其实趁机在被子下面伸了手,手掌无声息探入了枕头下面——摸到了今天从猴子那抢到的神秘物件。
不一会,窗户前一个脑袋鬼鬼祟祟贴着玻璃,一只眼似要透过那布帘的缝隙,眼神直勾勾的。
眼珠子上连血丝都透着几分贪婪……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