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目再看,贺凉水与贺泠都不见了。
两人:“……”
血皇天冷声问:“阿泠呢?”
弟子回答:“左使说,他跟贺公子先去喝茶了,你们接着打。”
血皇天与楚孤逸对视一眼,若无其事往贺泠住处走。楚孤逸跟上去。两人颇似唱了半天大戏,蓦然回,却现台下无人的失落、尴尬。
“楚恒的尸骨在乱葬岗。”血皇天忽然松了口,“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本事了。”
楚孤逸没应声,不是他能不能找到,而是必须找到。
贺凉水确实在跟贺泠喝茶,开春的茶,贺泠自从得了这茶,还是第一次有心情喝,拿出来招待客人。大约因为茶滋味甘爽醇厚,他神情惬意,姿态放松许多。
贺凉水望着摘了铁面具,面貌姣好如女子的贺泠,无论怎么看,都像自己妹妹……他痴痴地看着,忘了收回视线。
贺泠不悦地蹙起两道柳叶眉,“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贺凉水回神,低头喝茶,“你好看,还不准人看了?”
贺泠面露古怪之色,“第一,你不是贺冽,与我毫无瓜葛;第二,你有楚孤逸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我对你不感兴,有夫之夫别来肖想我。
贺凉水笑了一声:“我把你当妹……弟弟。”
贺泠:“……”
贺凉水略过这茬,“听说你在天山受伤了,严重吗?”
“不严重。”
“那好了怎么没去找我?”
“我为什么要去找你?”贺泠淡淡道,“我与你现在连血缘关系都没了。”
贺凉水惊讶:“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没有魔气,你自己感觉不出来?”
“那倒是。”贺凉水笑笑,“我现在是空灵根,适合修仙。”
“你洗髓了?”
“算是吧。”贺凉水说,“难道洗髓就没有血缘关系了?”
贺泠:“洗髓改变的不仅是灵脉,血脉也会随之而变。所以一些魔修在做尽恶事,走投无路之时,会选择洗髓来躲避追杀,如此旁人就无从判断他的气息。”
贺凉水听着贺泠的话,目光微微凝住,“你脖子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贺泠不解。
贺凉水凑近细瞧,“这、这好像一颗草莓印。”
“草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