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不是这种人。不然他就崩人设了。”贺凉水不疾不徐道,“怪不得他对我很有意见的样子。”
“抱歉。”楚孤逸道。
“你道什么歉。”贺凉水失笑,“只要你相信我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魔修,其他人信与不信,于我并无太大干系。”
楚孤逸望着贺凉水眼睛,坚定道:“我信。”
又说了几句,直到楚孤逸不能不回青霄,他才起身离开,贺凉水随便吃了碗小米粥,便要回房休憩。
忽然想起:“柳画鸢呢?怎么不见她?”
二宝:“不知道呀,回来就没见柳姐姐。”
“去看看。”
到了柳画鸢客房门前,贺凉水敲门,很快,里面传来没有声调起伏的一声:“谁呀?”
“你老乡。”贺凉水听她声音,像是刚睡醒,推门进去,便闻到一股怪味,“你怎么了?饭藏被窝里馊了?”
柳画鸢呆呆地坐在床边,头不梳,脸不洗,颧骨那朵桃花形胎记都暗淡不少,神情活似刚死了丈夫,无欲无求。
她抬起脸,说:“我好困啊。”
贺凉水细瞅她的绝世美女脸,可不得了,“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我哪儿知道,都睡了一天了,还是好困。”
“你不会生病了吧?”贺凉水试她额头,不冷不热,体温正常。
柳画鸢打哈欠,“我不会得了嗜睡症吧?”
贺凉水吩咐:“二宝三宝,你们去医馆请个郎中来。”
郎中来的时候直喘气,头上汗津津的,说今晚已经跑了好几家,可怜镇上只有他家一家医馆。
郎中给柳画鸢把完脉,看了看她眼白脸色,纳罕道:“真是奇了,今晚看的都是同一种怪病。”
“同一种怪病?”贺凉水问,“可否把话说清楚一点?”
郎中说,他今晚跑的那几户人家中,生病的也都是女人,并且都是白天嗜睡,脸色黄,身上有怪味。
“怪味?”柳画鸢精神了一秒,或者说是惊恐,“我身上有怪味??我才两天没洗澡!”
贺凉水问郎中:“这到底是什么病?”
“柳姐姐不会得了瘟疫吧?”二宝叫道。
郎中打个激灵,离柳画鸢远了些,“此病老夫未曾见过,但硬要说是瘟疫,不大像。许是姑娘接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柳画鸢一向不信牛鬼蛇神,但如今都穿到修真设定的书里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心惊胆战地问,“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郎中摇头,“此事你们可找青霄派的道长。”
“楚孤逸呢?”柳画鸢忙问。
贺凉水:“他回去了,等明天他来了再给你瞧瞧。”
柳画鸢愁眉苦脸打哈欠,“那我再睡一觉,明天楚孤逸来了,你一定让他给我看看。”
“放心吧。”贺凉水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觉得此事甚为古怪。
照郎中所说,他今晚跑的几户人家都是女子“生病”,并且病症相同,这绝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