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凉水感慨万千:“还是让它欣赏一下反派挨打吧,亲眼看到才爽。”立即对楚孤逸说,“我的灵宠怕闷,让它出来,找个地方躲起来就成。”
oo2:“哎——”
一语未了,被踢下了线。
肥啾飞了出来,先在楚孤逸身上一阵乱拍,又用两只小爪子挠贺凉水头。贺凉水由着它撒泼,最后用除了每天的炒米,额外加一块桂花糕把它哄好了。
这么一打岔,贺凉水原本沉重的心情不少。有楚孤逸在,没什么可怕的,他坚信。
楚孤逸刚才就察觉贺凉水在走神,以为在为眼下境况担忧,想宽慰两句,却又口拙舌笨。这世上一切都是有变数的,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蹄子。”柳画鸢故作老成地叫住那名惊慌的美女。
那美女约莫也算是“后宫”里的宠妃之一,次于青青之下,朵氏兄妹来紫晶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她还没有接待过。看到柳画鸢,登时如同大赦:“柳姐姐,你快做个主吧。朵宗主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人在哪里?”
“还能哪里,自然是外宫。宫主最不喜男人脏了内宫。朵宗主每次来,要么是你要么是青青姐去,她也不知做什么去了,竟找不到人影,大家都快急死了。”
“没事,我去。”
那美女注意到楚贺二人,疑惑道:“这二位姐姐不是去伺候宫主了吗?”
柳画鸢:“他们伺候不周,宫主把她们交给我,要我好好教他们怎么伺候人。”
美女羞红了脸:“原来如此,待二位姐姐学会了床笫功夫,有机会定要让奴家领教一番。”
贺凉水&楚孤逸:“……”
柳画鸢借口几年没回来,忘了路,让那美女带路去外宫。
这外宫也是一处敞阔的溶洞,地下暗河分布,处处有小水潭,栽种些花草,弄些亭子假山,倒也自成风景,不比内宫差多少。
朵摩罗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石桌边,身边立着两名侍卫,还是那副吊儿郎当模样。一名劲装女子战战兢兢地东张西望。
“你们宫主人呢?”朵摩罗不耐烦地敲了敲石桌,“她也真是胆子大了,就让本座在这里干等着?”
劲装女子额冒细汗,“想来宫主马上就到,请朵宗主稍等片刻。”
“我他妈要是能等,会提前过来?”朵摩罗霍然起身,“既然她不来,就带本座去‘粮仓’。”
他是为疗伤而来,疗伤所需要的女子是他的“粮食”,存储粮食的地方自然叫“粮仓”。
那女子无主之际,只听一道娇媚的嗓音:“朵宗主何必如此动怒,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些人脏兮兮的,怕脏了您的手,总要洗洗干净再送来不是?”
朵摩罗抬眼望去,歪起一边嘴角,“原来是柳姑娘。”
柳画鸢面上故作镇定,花魁果然与朵摩罗相识,她款款走近,但没有太近,怕被殃及池鱼,笑道:“宫主她突然身体不适,由小女子代劳一应事务,请朵宗主放心,粮食洗干净了,您要怎么吃,都随您的便。”
哇靠,我演得好好,像极了反派!柳画鸢在心里给自己点一个赞。
朵摩罗被忽悠住,又坐了回去,“还是柳姑娘明事理,那些女人大多是从窑。子里买来的,看了就恶心。”
“……”你才恶心,死变态。
朵摩罗抬手一捋鬓边紫色蟑螂须:“她们能献出一点精气给我,也算是她们三生修来的福气了。”
柳画鸢:“呵呵。”
那劲装女子蹙眉睨了柳画鸢一眼,似是想不通怎会有她来主持大局,其他姐妹呢?青青呢?宫主呢?
柳画鸢抚掌轻拍,“还要等上片刻,朵宗主先喝杯茶润润喉咙,消消火气。”
妙娘端着茶盘走来,低眉顺眼,表情温顺,唯有端着茶盘的指尖用力到白。这个相貌普通的妇人,并未引起朵摩罗的怀疑。
妙娘给他斟了一杯茶,双手递上。
朵摩罗接过茶,似乎并不感兴。妙娘攥紧手,静默等待。
这茶水中混了断阴散,朵摩罗会察觉吗?
时间过去三秒,朵摩罗依然没有用茶的迹象,眼看妙娘已快按捺不住,柳画鸢连忙说:“这是今年的春茶,宫主一直收着,连她自己都舍不得喝呢,专门为宫主留着的。”
朵摩罗却问:“我两三年才来一次,她怎么知道我今年一定会来?”
“无论朵宗主来不来,这茶必须留着,以恭候您随时大驾。”
朵摩罗笑起来:“柳姑娘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如果我喜欢女子,第一个要你。”
柳画鸢:“……”我呸,我还不想要你呢。
朵摩罗这才啜饮茶水,谁知只喝了一口,忽听一道尖锐的女声:“柳画鸢!你把宫主怎么了?!”
众人一惊。
柳画鸢回身看去,只见是刚来时看到了伺候宫主的两名美女之一,也就是在洗浴时跟她演宫心计的那个。
原来这女子在柳画鸢与妙娘悄然离去后,偷偷跟随,竟跟丢了,只能返回去找宫主,不料连门都进不去。她在外呼唤,始终听不到宫主的回应,后又听说朵摩罗来了,竟是柳画鸢去接待。
她本人通晓一些奇门遁甲之术,设法破了宫主寝宫的门,只见宫主与青青并排躺在床上,叫也叫不醒,这才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