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凉水喉间一堵,呛咳起来,连忙喝口茶顺气,“不想吃了?”
三宝立即拉开安全距离,埋头喝粥。
贺凉水故作淡然地用帕子擦了擦嘴——初吻没了,罪魁祸就在对面。
对上楚孤逸眼睛,贺凉水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第一次接吻的对象,居然是个男人。
那楚孤逸知道他们之间有过一个吻吗?
显然,他不知道,否则此时不会一脸正直地坐在对面。
世上最滑稽的事莫过于此。
贺凉水扶额,面具后的脸颊隐隐生出烫意。
楚孤逸问:“贺先生今日有何安排?”
“你有事?”贺凉水反问,他自然没什么安排,穿到这个世界唯一的任务帮楚孤逸摆脱单身。
“在下想去药铺一趟。”
“你生病了?”
“只是想囤些炼丹之物罢了。”
这倒是让贺凉水想起楚孤逸的一个小设定,喜欢走到哪儿囤到哪儿,无论天材地宝还是特产药物,抑或金银财帛,楚孤逸的乾坤袋里可谓是满满当当。
贺凉水瞥向楚孤逸的手,水蓝弟子服袖口绑缚黑色腕带,更衬得一双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右手中指圈着一枚细细的曜石黑光面戒指,没有任何装饰,朴实无华。这戒指便是楚孤逸的佩剑,名为“将暝”,需要用时自可化形。
“反正我也无事,正好出去走走。”贺凉水笑道。
这是要一起的意思了。楚孤逸自是不好拒绝。
不待二人出去,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大堂内的食客全都伸长的脖子。
两位侍女先行引路,门外两个壮汉抬一软轿,从中走出一道窈窕身影,所过之处掠起香风阵阵,却无人敢轻易靠近。
“一夜不见,如隔三秋……”朵摩兰一步一叹,目光盈盈地望着贺凉水,“贺公子别来无恙?”
妹子提前上门,虽出乎预料,却也在情理之中,贺凉水道:“我很好。”
朵摩兰妩媚一笑:“昨夜思君不能寐,辗转反侧至天明。欲问君有念妾无,鸳鸯帐中双泪垂。”
贺凉水:“……”咋还作起诗来了??
朵摩兰秀完自己的才气,期盼地注视贺凉水。
贺凉水当然不能输,三步成诗:“鸡同鸭讲本无语,对牛弹琴太荒谬。不如风花对雪月,一人独酌也开心。”
周遭安静。
朵摩兰抚掌赞叹:“贺公子情操高尚,胸怀坦荡,教妾望尘莫及。”
仿佛很高级的样子,反正别人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而当朵摩兰看到楚孤逸,她就一点也不高级了,脑中自动播放一个画面:擂台之上,楚孤逸“强吻”贺凉水……
至于生强吻事件的缘由,已经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