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关山还扭着头害羞呢，没看见他笑得跟只狡猾的狐狸似的。
点了点头，语气肯定，“对，随时都行。”
路宵知道他说话算数，更加满足了，“好，那说到做到，可不准食言。”
“君子一言，一百匹马都难追。”
弹幕里，一个叫裴y的至尊贵族，带着一群cp粉，满屏地刷「磕拉了磕拉了」。
听到穆关山定的闹铃响了，路宵这才反应过来去看时间。
时针在无知无觉中转向了十二点，而他还沉浸在穆关山的游戏中，看少年仿佛鲜衣怒马与那些角色融入为一人，在看不见硝烟的疆场驰骋。
“该休息了，你今天累了一天了。”
他关掉穆关山的闹钟，温声道：“不然明天会没精神。”
“马上，打完这一把。”
穆关山操作着剑修角色正在与人pk，手指在键盘上快点击，恍若有残影微散，鼠标也灵活地操纵着方向和地点。
“好，我帮你去倒一杯牛奶。”
路宵跛着脚，蹦蹦跳跳地往小厨房走。
穆关山听见声音去看他，只是一下分神，角色就死掉了。
“下播了啊，明天见。”
他快关掉游戏和退出直播平台，站起来跑向路宵。
“我自己去就行了，而且牛奶是买给你喝的，补钙用。”
扶着路宵重坐到床上，他去倒了杯牛奶回来，递给路宵。
“谢谢。”
“客气啥？快点喝完睡觉，今天竟然让你陪我到这么晚，累坏了吧？明天我调整一下时间了，或者你困了就先睡，摄像头照不到的。”
路宵捧着牛奶喝了一小口，摇了摇头，说：“看你打游戏我一点都不犯困，而且我很喜欢看你秀操作什么的，还有评论区都在夸你，我看着也高兴。”
“是吗？”穆关山挠了挠头，“你在我旁边看着我打，我好像也精神些，真奇怪。”
“可能是凡事有人陪着才来劲吧。”
“哦，那可能是吧。”
穆关山揉了一把他的头，“快点喝吧，喝完漱口睡觉。”
“好。”
路宵回来的时候，穆关山捧着手机在打字，他过去看了一眼，果然又是那个白菲菲。
对话看不太清，但大多数消息依然是穆关山的，白菲菲只回复一句，如此周而复始。
如果简单是这样也就算了，关键是只要白菲菲回消息，穆关山脸上的表情就会很生动，一下是傻乐，一下是皱着眉头，那个人说的每一句话，即使是简短的一个字，都牵动着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