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拿了冠军没了分寸，几个人胡吃海塞的，又是拼酒又是麻辣小龙虾，半点不知节制。
报应来了。
6渊听到动静睁开眼时身边没有人，卫生间的光透过磨砂的门，整间屋子都晕着暖黄色的光。
他轻轻推开门，萧煜就靠着墙根抱膝坐在地上，头埋在胳膊里，6渊进来了他也不知道。
6渊关了洗手台的水他才恍惚着抬头，6渊蹲下来探他的额头，温声询问：“怎么了？”
“胃疼。”
6渊抓住他的手：“能起来吗？”
萧煜整个人都有点软，抵抗疼痛用尽了全身力气，别说他还有点烧，6渊牵他，他起来了一点又靠回了墙角。
“痛。”
6渊注意到他没有穿鞋，手穿过他的胳膊，干脆把人抱了起来，腾空而起时萧煜惊了一下，无意识喊了声哥哥。
“嗯。”
6渊今晚第二次把人放到床上，然后直接打了12o，打完电话回过身来给萧煜穿袜子。
微凉的手抓住脚踝的时候萧煜瑟缩了一下，蜷了蜷脚趾。
6渊见他盯着白袜子看，低声道：“没穿过。”
12o很快就到，6渊抱着人出门，萧煜问他去哪。
“医院。”
这次萧煜没有喊不去医院了，现在酒醒了，他还是有分寸的，何况疼到这个地步，呼吸都成了一件费力的事，哪来多余的精力说话。
救护车上有担架床，6渊把他放上去，萧煜就睁开眼了。
6渊牵着他的手，低声安抚：“哥哥在。”
萧煜还是挣扎着要起来，6渊干脆换了位置，将人半抱在怀里，萧煜才算消停了。
6渊描述过大概问题，随车的护士给萧煜挂上水，冰凉的酒精擦在手背上，萧煜偏过头去，6渊就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温暖的手掌轻轻覆在眼皮上，萧煜乖乖闭上了眼。
护士扎完针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兄弟关系真好。”
萧煜疼地一声冷汗，刚才又冲过脸，刘海湿哒哒黏在额头上，显得有些凌乱，6渊替他理了理，让他看起来不至于那么狼狈，闻言低声说：“不是兄弟。”
护士没听清：“啊？”
6渊摇摇头，不再说话，只是抱着萧煜又往怀中靠了靠。
到医院天已经微微亮了。
医院床位紧张，萧煜暂时呆在急诊室里，急诊室里人很多，气味纷乱，人声嘈杂，6渊坐在四四方方的硬凳上陪着他。
萧煜不知道，挂了止痛药，他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