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有理想很不错。她肯定会助人为乐,只在末尾加了一希望制作航海钟的内容,让远征大海的梦想跨出可操作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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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内,乾清宫。
康熙收到了老四与老九回京的消息。
大过年的,他也做了一回慈父,没让两个儿子立刻入宫。体谅两人的劳累,此刻让他们入宫无疑是要托着疲惫身体,不如等后天元宵节再来宫里一起吃团圆饭。
虽然没有看到人,但老四的请安折子已经摆到了御书房。
康熙第一时间就翻阅了起来,越看越紧皱眉头,最终表情变得嘀笑皆非,又是陷入久久沉默之中。
该怎么形容呢?此刻的心情有为老四受难而担忧,有为老四从容应对而自豪,但更多是无言以对。
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是从老四请汗阿玛务必关注无名岛的火山后续谈起?还是从大过年要签收老四捎回来的死人遗骸谈起?或是从老四字里行间渴望拆一拆价格不菲的自鸣钟谈起?
康熙揉了揉眉心,当爹真是不容易,上次让他如此无语是什么时候来着?怎么找不出相似心情呢?
此刻,隐隐约约冒出一种想法,往后有机会还是把老四放出去好。
让他去折腾别人,总比留在京城折腾自己强吧?去拆别人家,总比拆紫禁城要好吧?
康熙:朕,这是悟了啊!
第六十二章
该拆的自鸣钟,终是留不住。
康熙有了觉悟,爽快地批给老四三口价值连城的西洋钟。
以功劳论,老四从东瀛坑回来的金银足够值得这些钟。
何况这些钟其实不能算犒劳,因为拆分它们是严肃工作,是为了出海安全做保证。
某一种钟竟然能左右航海进程?
这种说法从其他人口中讲出来是荒唐幻想,但出现在老四的折子上就是称述事实。
不是双标偏心,而是有实证与理论依据都摆在了案前。
当下,康熙神色严肃,阅读着老四写的西洋诸国经纬度研究进度汇总。
欧罗巴人热衷出海,他们希望提高航行安全与精准度而不惜高价悬赏。
其中不乏有人提出过以时间差定位航线的理论,以此理论衍生出航海钟的假想。
这一假想竟然可以追溯到153o年。
荷兰数学家伽·马弗利斯西就想造一个精准海上钟,无奈受制于造钟的技术始终不够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