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澜斐想走了。
谁知道晋童下楼梯时没踩稳,咚咚咚摔了下去,趴在大堂里。
应澜斐脸色一沉,如果可以,他真不想管这傻逼。
他捏着鼻子下去,没好气道:“你什么疯?”
刚才那一摔,晋童终于清醒了,他把手心皱巴巴的纸条给应澜斐看。
“有人说在这家青楼看到了那个贱人。”传染给他花柳病的女人。
应澜斐把纸条撕了个粉碎:“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进这种销金窟。”
本地最大最好的青楼,翻译一下:最豪华,最贵。
晋童一个月也就来那么一回。当然了,如果别人请他另算。
“你被人耍了,傻子。”应澜斐口气不善:“起来,你还想丢人到什么时候。”
晋童身子摇摇晃晃,被小厮搀扶着。
应澜斐默道:这玩意儿还有利用价值,再忍两天,最后两天。
来这里消费的都是非富即贵,自然有人认出了应澜斐,不过给应澜斐留面子,没唤他。
然而…
“那不是应澜斐应公子吗?”
“应公子好啊。”
应澜斐:好你娘个头。
那么多人,应澜斐一时也不知道是谁在叫他。伶人咿咿呀呀的唱曲儿听得他心烦。
此时一名小二端着酒水走来,忽然身子一倒,酒水全洒在了应澜斐和晋童身上。
小二当即跪下求饶,掌柜跟来道歉,被应澜斐一脚踹了出去。
周围响起嘲笑声,应澜斐脸都涨红了,“还不快带本公子去房间换洗。”
现在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外面这般吵闹,天字一号房里的巡抚公子不满。知府二公子不想面对“上级”的坏情绪,赶紧道:“在下出去看看。”
他倒要瞧瞧是哪些不长眼的。
结果刚出门他腿上一疼,他看着脚边的芸豆,气笑了。
“现在不知死活的人真的太多了。”
他叫了两个随从,寻着芸豆射来的方向走去,然后就没了声。
巡抚公子久等知府二公子没回来,也恼了。唤手下去打探,结果手下也没了消息。
巡抚公子:“……”
他本就不是好相与之辈,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打开门出去。
而旁边房间的应澜斐也重换好衣服,带着晋童出来,双方碰上,两人都愣了一下。
应澜斐跟本地知府二公子熟悉,但还是第一次见巡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