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别说话了,留点力气。”
罗茵茵生产了,她在产房嚎得死去活来,然而她的丈夫却在糜烂的温柔乡中。
经过一番苦挨,她终于生下了一个女儿。晋母脸色青,孩子都没抱就走了。
晋童更不见人。
刚刚生产完的罗茵茵两眼一黑,气晕了过去。
三日后,晋童才不紧不慢回来,参加女儿的洗三礼。晋家人原是不想办,还是罗父出面威慑,晋家才妥协。
但万万没想到,晋童竟然在洗三礼上晕了过去,经大夫诊断,晋童得了花柳。
罗茵茵愣了半晌,而后身子猛地一仰,便人事不知了。
晋母哭天抢地,骂罗茵茵看不住丈夫,是个扫把精。
罗父好悬才挺住,强压着女儿跟晋童和离,带着女儿跟刚出生三天的外孙女回罗家。
晋家本来不肯放人,晋童得了病,可能就这么一个女儿了,丫头片子也是一点血脉。
但罗父不是软柿子,态度强硬分毫不让。
晋罗两家的短暂联姻让外人看足了笑话。罗茵茵受到打击,刚出月子就没了。
罗父一夜之间皱纹横生,老了七八岁。
文大郎跟顾澈说起此事还唏嘘,“罗老爷对外不是良善之辈,对他这个女儿倒是好的。”
顾澈附和。
文大郎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对方垂眉敛目,可背脊却挺的直。
文大郎不是目空一切之人,他知道乡下农户里也能长出俊才,可是刚到本地时,阿九都认不得几个字。
但如今短短几个月,阿九不但行事老练,盘的点心铺面生意也红红火火。
文大郎总觉得哪里不对,偏一时又说不上来。最后只得将阿九的变化归咎为天赋。
他叹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现一个种类。”
海胆的风头过去了,想要酒楼生意再上一层楼,还得有创啊。
可惜文大郎招来的厨子并不算太出众,琢磨出的菜文大郎尝过,不过尔尔。是以文大郎把主意打到现的海鲜种类上。
顾澈垂:“或许过段时间有吧。”
文大郎眼睛一亮。
顾澈:“公子是有福之人,上天总会厚待你。”
文大郎眼里的光消失了。
他还以为阿九有法子了,没想到是在安慰他。
文大郎摆摆手:“我有点闷,阿九你退下吧。”
顾澈:“是。”
外面烈日高悬,树叶苍茂。蝉鸣声藏在树叶里,阵阵扰得人心烦。
顾澈眯了眯眼,今年以来只下过两场雨,且时间极短。
江南水丰草茂,实在不应该。
顾澈心里微沉,良久呼出口气。
他担忧着气候,其他人就没想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