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当初能护着原主一路逃生到京城,还能在京城存活,果然是有本事的。
另一边顾澈跟着牙人进了一座院子,牙人道:“兄弟,我也是看你面善,想跟你交个朋友,换了其他人可不行。”
顾澈偷偷塞过去一个小荷包,笑道:“谢了哥。”
如果叶音在这里,会现顾澈这幅无赖混子的神态跟她在应付善儿时颇为神似。
属实是现学现用了。
牙人捏了捏厚度,笑容更深了些:“兄弟间说什么谢。”
籍贯文书多是由书吏负责,县衙的书吏薪酬不高,一年也就5两银子,整日伏案劳作,但仍旧是个香饽饽。
牙人推开书房门,不大的房间里坐着一个蓄着山羊胡,四十来岁的男人。
他扫了一眼顾澈:“你要办户籍和路引。”
顾澈弓着腰,讨好的笑了笑:“大人,是小民。”
书吏轻蔑的哼了一声,见顾澈头虽然束在头顶,但是凌乱毛躁,皮肤蜡黄,穿着麻衣。也就眼睛能看,可惜畏畏缩缩,实在小家子气。
牙人收了顾澈的好处,帮着说好话:“大人,他也不容易。”
“他在赌场里欠了人钱,把他妹妹和媳妇儿抵了出去,他娘老子要死要活的,这不,就想溜了。”
牙人点到即止,但剩下的也能猜到了。
中年男人对顾澈越鄙夷,难怪要伪造户籍,路引,这要是被赌场的人抓到,打死都活该。
“行了,老夫知晓了。”他提书写,没一会儿就弄好了,盖上印章,吹干。
顾澈接过时一脸震惊:“大人,这这就好了。”
他这种惊讶外露的反应极大的满足了中年男人的虚荣心,“于老夫而言,不过芝麻小事。”
顾澈拿着路引和籍贯证明千恩万谢地走了,出了院子混进人群中,他脸上的神情变为冷漠。
书房里,中年男人取了五两碎银丢给牙人,他把一百两银子揣好。
这一百两对普通人来说可是大数目。
他不信顾澈的说辞,能把妹妹和媳妇儿抵出去的人能听娘老子的话?
想来是在赌场欠得太多了,不想还。
可惜了,没有多敲那小子一。价格再翻一番,那个赌鬼应该都愿意出。
思及此,中年男人剐了牙人一眼:“下次别为了点小利就退让。”
一百两看着多,他给了牙人五两,剩下95两,他回去还要跟另外四个人分。这种事不在衙门内打点好,第一个就得把自己送进去。
忙碌了大半日,顾澈腹中饥饿,他在街边一家面摊坐下。
“老板,一碗阳春面。”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