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的双腿被特质的绳子紧紧捆住,衣服上满是血迹脏污,头凌乱地遮住了脸。
她在地上艰难地爬行着,出一声又一声怨恨的嘶吼。
而她的头顶上,还有四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同样被吊挂着,绑在了屋顶的柱子上。
她们的七窍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身上有很明显,很整齐的刀划伤痕。
血液顺着她们的伤口,一滴又一滴,打落在了地板上,聚集在一起,形成一股缓缓流淌的血迹。
阮白在看清楚这一切的时候,即使心里早有预料,却也被吓得不清,倒吸了一口凉气。
把五个女孩倒挂着放血,这简直就像是邪教的祭祀场景!
果然,这学校会出事,肯定不是因为一两个女生被折磨死掉这么简单。
至于她们的血液为何会失去了昨晚的强腐蚀性,阮白猜测,可能是因为男玩家那边死了一个人,使得男女比例恢复了一比一。
在这个学校里的老师学生们,都已经死掉了,只有他们玩家还是活人,所以男性和女性的比例,应该只看玩家,不能把9班那多出来的npc算在里面。
&he11ip;&he11ip;是的,所以说,无论是沈青云还是人,都是没必要再穿裙子的。
阮白恍然现,自己竟在无意识间又坑了沈青云一次。
不过,假如第一天那个女玩家没有因为疏忽而死,可能这里的情况就能被现得更早,她能掌握的信息,也会越多。
但好在她及时赶来了。
虽然她也受了伤,但她获得了巨大的任务进展,不算亏。
阮白一边想着,一边小心地站了起来,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头顶上的女孩。
她们陷入了沉睡一般,一动不动,也没有任何反应。
而地上的那个女孩,系在她左脚的绳子不知为何断了一根,导致她掉落了下来,意识逐渐清醒,并可以通过那仅存的、系在右脚的绳子晃动。
阮白想起昨晚,似乎可以闻到男性味道的血液,于是走到地面上那鬼怪的身边,仔细看了看它头下的脸蛋。
果不其然,女孩脏乱的丝下面,双眼耳朵嘴巴似乎都被什么给堵住了,但鼻子只有一个孔被堵住了,另一个孔里的东西,消失了。
或许就是七窍里有一窍没有被封住,才让它从沉睡中苏醒。
不过,那堵住它鼻子的丸子,掉到哪里去了?
阮白眯起眼睛,在布满了血液的地面上仔细搜索了一番。
最后,她在一个角落里,现了那可以堵住鼻孔的小丸子。
那应该是个小药丸,闻起来还有股明显的朱砂味道。
而在那药丸的旁边,正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一句话:&1dquo;dieuestpardonnéparnet’existepas。”
这张纸很薄,因为时代久远,已经渐渐黄。
而那一行字写下的时候,似乎下非常用力,墨水深深渗入纸张内,几乎要将它生生刺穿。
若是以前,阮白对外语一窍不通,是根本看不懂,也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
但从人鱼村的世界里出来后,出于好奇,再加上顾不朝的强迫,导致她对每种语音都浅薄地学了一下,起码做到了能辨别这段话属于哪个语种。
法语。
而且,这还是《红与黑》里的名句——
上帝之所以被人原谅,是因为上帝是不存在的。
出于对第一个游戏世界的怀恋,阮白特地去看了杜文书喜欢的《红与黑》,知道里面的这句话。
在现了这张纸条,认出了句子后,她的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活跃了起来!
她连忙走过去,观察了一下地上鬼怪脚踝处的绳子断口处。
两条绳子的断口都很干净,没有任何被拉扯磨断后的毛毛,只是左边那条看着断了很久了,沾染上了灰尘和血液,而右边的那条绳子,刚刚才被阮白切断。
对比了一下两个断口,阮白验证了内心的猜测。
果然,这个女孩能觉醒,不是意外。
她的绳子,是被隔断的,只是救她的人或许出现了什么意外,才只断了一条绳子,留着另一条,让她还能在地下室里活动。
现了这一点后,所有一切的线索,都在她的脑海里逐渐融合,最终形成了一条无比清晰明朗的路线——
不出意外,隔断了绳子,并拿走了那堵住鼻孔的小药丸的人,就是杜文书了。
无论是这个女孩,还是上面吊着的四个,都是以鬼怪的形式存在的,而并非生前就遭受了这样的对待。
阮白大可以怀疑,她们被虐待死后,因为怨恨而化成了厉鬼,在学校内寻仇,以至于老师请来了路子阴毒的大师,将她们的魂魄捉住,封住七窍陷入沉睡,关进了这个屋子里。
不知是怎么回事,杜文书现了这个地下室,见到了这个情况。
出于对她们的不忍,他取出了小药丸,写下了这段话谴责的话,放在了角落里。
至于为何他只隔断了一根绳子,也很容易理解。
鬼怪清醒后,必然会异常暴怒,只是双腿被奇怪的绳子捆住了,没法移动。
而杜文书割了一根,它就能晃动了,也能趁机攻击他了。
想到之前那档案里,说过杜文书休学过半年,阮白猜测,他应当是受了严重的伤,才被送回家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