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戍使劲点头:“任爸爸最好看!”
不知不觉闷堵着的情绪就散了,谭戍今晚还是睡在主卧,可和昨晚一声不吭安静睡觉的模样天差地别,一会儿问这一会儿说那,活脱脱是个小话痨。
“如果在福利院的时候就知道爷爷奶奶他们,以前的爷爷奶奶不愿意要我的事,还会领养我吗?”
任昭远一只手搭在他身上:“我们当时知道你还有亲人,你的档案资料里面有这部分信息。”
“那,如果当时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愿意要我,知道他们说我的那些话,也会领养我吗?”
“会的。”
“就算知道他们都说我是灾星也会吗?”
“会,我们不信这种话。”
“如果如果,我的生日不是爸爸们遇见的日子,也会选我吗?”
“会的。”
“如果那天没有人抢我的小番茄呢?我就不能把最好的小番茄给爸爸了,也会选我吗?”
“会的。”
“如果我长得不好看怎么办,不好看也会选我吗?”
“会的。”
“如果我当时不在院子里没有遇见爸爸们呢。。”
翻来覆去的类似问答谭铮听了整晚,任昭远一遍遍回答得不厌其烦,谭铮先听烦了。
尤其还是在床上,隔在他和任昭远中间。
谭铮耐心告罄,直接伸手把谭戍嘴捂住:“不遇见怎么要你,闭嘴睡觉。”
谭戍被迫消音也笑眯眯的,脚搭在谭铮腿上,胳膊抱着任昭远,斜着身子一觉睡到大天亮。
餐桌上的早饭全是爱吃的,两个爸爸一起送他上学下午还一起接他放学,昨晚飞走的两个气球变成三个回到手里,老板把牵气球的绳子系在他手腕,谭戍举着手要给两个爸爸看,转头就看见谭铮正低头在任昭远腕上系蝴蝶结。
黑黄相间的老虎、白毛棕角的绵羊、颜色鲜亮的奥特曼,飘在半空隔一会儿在风里碰一下,跟着三人一路回了家。
谭戍在蜜罐里泡了整天,晚上早早就抱着自己的小枕头乐颠颠往主卧跑。
谭铮一把拽住他后领:“干什么?”
“我要和爸爸一起睡!”
“自己睡。”
谭戍蓄势脚下连蹬几步还在原地,终于现自己不是对手,可怜兮兮求援:“任爸爸——”
任昭远正拿着手机对着这老鹰抓小鸡似的一幕录像。
家里专门买了几部相机,可真的到了日常记录的时候还是不专业的手机用得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