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和任昭远隔着距离,隔着手机,在细微到但凡出丁点声响就难以捕捉的呼吸声里,忽然就有什么隐约不安分起来。
他很容易在任昭远面前有反应,经常对任昭远有欲-望,可其实真正具体到细节的实施步骤,谭铮没有认真想过。
连梦都一向暧昧朦胧。
他一直以来想的都是给予,甚至没考虑过到底应该是怎样的。
似乎也不用考虑。
假设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只要任昭远想,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做承受方。
但现在,随着模糊的变明晰,某些隐秘的躁动就更甚。
谭铮垂着眼,声音有点低:“回来我去接你。”
“好。”
“然后你来帮我搬家。”
任昭远笑了下:“到时候还要去项目?”
“不是项目,”谭铮这次没再遮掩心里的那份惦记,“就是想和你一起住,想多和你在一起,我每次把你送到家分开后都空落落的。”
没听见任昭远说话,谭铮软下语气继续加码:“你想让我睡客房我就睡客房,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而且还给你做好吃的,接送上下班,好不好?”
“任老师?”
“昭远哥——”
“师哥——”
“宝——”
任昭远笑出声来,叫停:“打住。”
“这么多天见不到,给我个盼头哄哄我也好啊。”
任昭远投降:“好好好。”
谭铮唇角弯起,满意了:“我等你回来。”
——
任昭远是第二天上午的国际航班,从B市出,落地后给了谭铮信息报平安。
之后两人之间的联系锐减。
任昭远每天都会回复谭铮信息,偶尔也会些图片过来,但大部分时候都处于消失状态。
谭铮不想让自己变成「自在」和「从心」的牵绊,没有像春节时那样每天向任昭远视频通话,也没有像再早一些暗暗追人找存在感的时候许多笑话小段子。
他只需要任昭远在更换地点时告诉自己,知道他在哪里,每天回复一句知道他好好的就可以。
任昭远确实分不出太多时间。
一起出来的十多天尽量脱离平日的工作和生活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大多会直接在社交平台一条近期失联的动态,而后断网关机。
任昭远很少会完全切断联系,他亲情缘薄,就格外珍惜身边要紧的人,担心有什么突状况需要帮忙自己不知道,会关掉常用卡只留下副卡的号码畅通。
亲近的人都知道,有重要事情联系时打不通常用卡就会打这个。
之前的时候,如果不是手机响起来电铃声,任昭远除去充电能连续几天不用手机。
到底是不一样了。
心里放了个不那么成熟的爱撒娇的人,舍不得几天几夜地不给消息。
不过也仅仅是睡前或者晨起两条消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