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正是前方某棵大树枝丫上鸟窝里掉下来的,江唐但凡早一点、迟一点都碰不上,一个不小心就此错过了。
可惜在江唐这里没有一不小心,只有就这么恰巧,跟老天爷赏饭吃一样注定就是宿主的。
江唐弯腰将东西捡了起来,没理会系统的感慨。
令牌是最常见的款式,正反两面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浑身漆黑盯着看久了仿佛能把人给吸进去。
而且这东西拎在手里羽毛似的几乎没啥重量,偏偏随手拿它往边上的石头砸了砸,竟直接把那半人高的石头给砸了个洞。
“都能直接当武器砸人了。”
江唐嘀咕了一句,心道这传送令牌的成本怕是不低。
就在这时,远处有微弱的呼救声传来。
精神力探去,现竟都算熟人。
于是,江唐将令牌收了起来,不急不慢朝着呼救声方向而去。
“饶命!饶命!赵长印,你别杀我,别杀我!”
徐哥实在是跑不动了,一头栽倒在地,头破血流糊得满脸都是。
到了这种时候,他心中清楚根本不会有人来救他,对于死亡的本能恐惧让他不得不转头求饶,哪怕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跑什么呀,都说了再怎么跑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赵长印满脸猫抓老鼠的兴味:“你们不是四处找我吗?如今我都主动送到面前来了,你怎么就不知道抓住机会?”
“不、不是的,不是我,是……是那个江唐!对,是江唐要找你,我们都是被她给逼的。”
徐哥垂死挣扎,把责任全推了出去:“长印,不,赵哥,赵哥你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那个女人对质。是她要找你报仇,是他让我们四处败坏你的名声,是她,都是她。”
“是吗?既如此,那我先送你上路,再找她算账便是。”
赵长印像是终于玩够了,手起刀落,直接斩下徐哥的脑袋。
瞧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只觉得无比痛快,这才是他应该掌控的人生。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出来吧。”
很快,赵长印直接叫破了江唐所在位置。
今日的确是个好日子,仇人排着队主动上门,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看了一小会儿戏的江唐,慢悠悠走了出来。
不过没走几步,一道疾风便直冲她面门而来。
江唐闪身灵巧避开,也不惯人臭毛病,反手便是两道风刀术翻倍夹击而去。
大概没料到回击如此迅,这两道风刀角度还极其刁钻,赵长印哪怕反应不慢,却也只是险险避开。
看着一缕丝打着转落到地上,他的心情莫名沉了沉。
本以为自己应该已是这岛上修炼度最快之人,毕竟不是谁都能够有他那般神奇的际遇,却不想江唐竟不比他差。
不过,他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
毕竟再怎么样,江唐如今也只是刚踏进修行路,而他则并非真正的新手。
“江道友果然不同凡响,这才多久便已炼气二层,风刃术更是得心应手。”
见江唐没再继续动手,赵长印自然也没继续试探。
“我不缺人夸,所以你不必这么违心。”
江唐没有纠正赵长印对她炼气二层的认知,有些人的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却偏偏觉得自己才最是聪明。
明知她来了,非但不跑反而故意将人杀给她看,这是觉得已非三月前的吴下阿蒙?
所以,赵长印现在这般,是有信心杀她一雪前耻呢,还是打不过反正也有办法再顺利逃掉?
江唐向来不喜过多琢磨人心,这种东西经不起琢磨,且不是所有人都配费她心神。
“你就杀了他一个?”
她将注意力转向不远处的尸体,这附近还真没再现其他人。
而徐哥那尸分离的模样着实不太好看,所以江唐习惯性的给扔了个清洁术,纯粹是处理那些猎物尸体顺手了的后遗症。
不过,她这举动落到赵长印眼中却被直接解读成挑衅。
毕竟谁没事会主动给没啥关系的清洁尸体。
江唐若真在意姓徐的,之前便该直接阻止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