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缠烂打”是她以前听外婆说的。
外婆说,起初她和外公都不同意妈妈嫁给爸爸,但是爸爸追求得实在太执着了,日复一日,风雨无阻地来接妈妈上下班,后来时间久了,两位老人终于被感化。
徐青枝闻言,微微一愣,却是揭过了这个话题,只是说:“蜡烛点上许愿吧,已经很晚了。”
姜知宜“哦”了声,把蜡烛插到蛋糕上。
-希望妈妈健康平安。
-希望自己能够考到理想的大学。
希望——
愿望要许三个。
可她记挂的人就只有她和妈妈两个。
姜知宜吸了口气,脑海里忽然晃过一张染着醉意的清隽面庞。
她的眼皮轻轻一跳。
-希望江燃,能够活得自由,敢于去接纳命运赠予的一切丰盛。
-不要再拒绝他人的好意。
她张开眼,吹熄蜡烛。
吃完蛋糕,时间还有很多,姜知宜又在楼下同徐青枝聊了会儿天,才洗完澡爬到楼上。
今夜月色好,明亮的月光穿过窗柩照射到她的房间里。
夏夜静默无声,十七岁的生日就这样没什么惊喜但也不算平凡地过去了。
姜知宜坐在桌前将今天的日记写完,合上日记本,躺上床。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窗户上突然传来一道细小的声响。
她翻了个身,以为自己听错了,结果没过两秒又传来一声。
姜知宜从床上坐起来,借着月光往外看。
正在这时,那枚小小的石子又撞击到了她的玻璃上。
姜知宜眨了眨眼,走下床,扒着玻璃往外看。
月光与灯光的交汇处,江燃一身白色衬衫,干净明朗得不像是现实世界里会出现的少年。
姜知宜心跳怦然,她推开窗户,夏日夜晚闷燥的风沿着窗户吹进来,吹拂在她的脸上。
姜知宜用口型问:“怎么啦?”
距离太远,看不清。
她回头,翻出自己平日里买早点时用的小筐,撕下一张草稿纸,在上面写:怎么啦?
草稿纸和一起丢进筐里,用绳子吊到楼下。
江燃接过来,很快给她回:还有二十分钟,你生日。
随者纸条送上的,还有一个方形的小纸盒。
姜知宜打开看了一眼,现是诺基亚前几个月刚出的一款直板手机。
机型很特别,是全键盘的设计,每一个按键都很小,拥挤地挨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