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话了,其他人也没了继续为难的理由。
这个游戏没什么特别的,最终的“惩罚”不是目的,在关灯的那几分钟之内,误打误撞抓住的那个人,是否是自己的“缘分”,才是重点。
人无论长到怎样的年岁,都很迷恋这种可以称得上是“宿命感”的东西。
姜知宜被重拉回到吧台边坐下,酒保拿过她先前的酒杯,丢进池子里清洗了一遍,才又重给她倒了杯饮料。
姜知宜小声道谢,听他在旁边揶揄:“江小少爷对你真好。”
姜知宜小口抿了一口果汁,眨着眼睛看向他,酒保说:“以前他也带朋友来玩过,他那帮朋友被为难的时候,他都是在旁边看热闹的,这还是他第一次给人解围。”
况且,大家都是爱玩的人。
俯卧撑什么的,尺度真的不算大。
江燃虽然年纪不大,但也不至于玩不起,甚至扫人兴。
——这不是他的性格。
思来想去,只能是因为姜知宜了。
他八卦得很,说完,又小声问姜知宜:“哎,你和江小少爷真的就只是单纯的邻居关系吗?”
姜知宜想了想,说:“不止。”
酒保眼睛一亮。
姜知宜认真道:“我们还是同学的。”
酒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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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江燃正在调试音响设备。
他们这里虽然不是专业的Livehouse,但因为沈隽有强迫症,因此设备选用的都是顶级的那种。
江燃调整好立麦的高度,随手从旁边抱起一个木吉他。
台下的人大概是觉得鲜,又或者都知道这会儿在台上唱歌的人是老板的弟弟,都很给面子的没有出声。
江燃从旁边拉了个高脚凳坐下,随手拨弄起几个和弦。
“故事的小黄花,从出生那年就飘着。”
少年嗓音低沉而清澈,咬字很随意,带了几分松散的笑意。
大家原本是来看热闹的,许是没想到他竟然唱得还不错,酒吧内短暂的喧闹了两秒,很快又重恢复安静。
姜知宜听见酒保在旁边吐槽:“草,简直不忍直视,他居然唱了这么清纯的歌。”
周围的人显然也有同感,附和道:“表情也好纯,妈的,我都想跟他早恋了。”
说完,引起四下里一阵笑声。
姜知宜听见“想和他早恋”几个字,心脏没来由一跳,她抿起唇,端起手里的饮料又喝了一口。
经过一段时间的酵,果汁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冰了,带了点被时间浸润后的温软热意。
旁边的闲聊声还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