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
哭得一塌糊涂的娘子,顿时眼泪全收。
这场婚礼,因为有了遗嘱那件事,老爸其实一直都不怎么看好。
她拉了拉父亲,父亲终于松开了紧攥着她的手,将她郑重地交给了面前这个男人:“行了,给你了,好好疼她,她脾气不好,你哄着些,别跟她来硬的。”
“爸,我保证,会好好疼她。”
婚礼上,温瓷和傅司白相互交换了誓言和戒指。
温瓷又忍不住抹眼泪了,哭哭啼啼地和他拥抱和接吻。
傅司白给她擦了眼泪,在她耳畔浅笑道:“逼你跳火坑了?哭成这样。”
“呜…你把我累到了。”
“你累什么了,整场婚礼,你就是出了个人,出钱出力的是你老公。”
温瓷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司白,仪式结束之后,我想吃河粉。”
“你认真的?”
“想吃。”
傅司白看着女孩真挚的杏眼,嘴角浅浅扬了扬。
行吧,就让这场如此完美的婚礼,留下最后一点小小的不完美。
还不等仪式结束,郎官便带着娘子溜了出去,骑上一辆摩托车,俩人风驰电掣地来到河边。
路上,娘子的头花都让风给吹没了影。
仍旧像多年前一样,一盘河粉几下子就让俩人给吃光了。
温瓷抽纸巾给傅司白擦了擦嘴,问道:“你真带我出来啊,我以为你开玩笑呢,你很看重这场仪式的,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
“难道你不看重。”
面对男人忽然的反问,温瓷顿了顿,一本正经道:“我看重。”
“太假了。”
“真的!真的真的!”
傅司白捏了捏温瓷的脸颊。
真的假的,他也不想计较了。
他必须接受他爱她、比她爱他更多这件事…并且努力适应。
“傅司白,这场仪式对你很重要吗?”
“嗯,这是我所有不圆满的人生里,唯一圆满的一件事。”
“傅司白,我们今后的人生,会有很多很多的完满。”
“是吗?”
“是的!”女孩眼神真挚,用力点头。
傅司白揉了揉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在河边吹着风,娘白纱美丽,一如她多年前那一身洁白朴素的连衣裙。
其实她不会知道,所有的圆满,都只是因为娘子是她。